{厲斯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看樣子謝總的問題也不算大,現(xiàn)在還有功夫注意女人。”
他長腿邁進,老王起身給他拉開椅子。
厲斯年側(cè)頭瞥溫姒一眼。
溫姒拎著裙擺進來,在椅子上坐下。
老王一愣。
打量了溫姒一眼之后,意味深長地轉(zhuǎn)身離開。
謝臨州把剛才的動作都收入眼底,嘲諷道,“真有本事啊,厲斯年這樣的男人你都能拿下。”
溫姒知道他陰陽怪氣什么。
“你太看得起我了,厲總只是出于基本的禮貌而已?!彼Φ溃氨绕鹉銓ι蛐〗愕谋肮?,厲總差遠(yuǎn)了?!?/p>
厲斯年瞇眼看向她。
狗東西,損誰?
謝臨州緩緩攥緊拳頭。
他自然不會真覺得溫姒能拿下厲斯年。
但厲斯年對她,已經(jīng)上心了。
哪怕只是對新鮮物品的暫時好奇,也讓他格外不爽。
越想越冒火,他們剛進來,謝臨州就已經(jīng)不想待下去了,起身要走。
厲斯年慢吞吞開口,“怎么,錢不想借了?”
謝臨州挺有骨氣,“跟你沒關(guān)系。”
正要走,溫姒突然說,“急什么,錢你不借,那我們就聊聊畫的事。”
謝臨州做了虧心事,但是一點都不心虛,“當(dāng)初你跟我結(jié)婚,說的不是什么都給我么?你當(dāng)初那么愛我,我自然就以為那是給我的了?!?/p>
溫姒沒想到他臉皮這么厚。
都到這個地步了,還敢拿以前說事。
“口頭的話誰都能說,當(dāng)什么真,我現(xiàn)在只根據(jù)法律辦事。”
謝臨州不會因小失大,“畫在姓王的手里,你自己找他拿。”
“押金呢。”溫姒不咸不淡道,“什么時候退?”
押金五千萬。
這要是以前,對謝臨州來說沒什么。
但今非昔比了。
厲斯年讓銀行嚴(yán)控了他的賬戶,只出不進。
五千萬早就已經(jīng)用了。
謝臨州繃著五官,“今天之內(nèi)我會退回原賬戶?!?/p>
溫姒抿了抿唇。
下一秒,厲斯年冷淡開口,“等不了,我只能給十分鐘?!?/p>
謝臨州看出溫姒的猶豫了。
他冷嗤,“厲斯年,你搞搞清楚,這幅畫是溫姒的,輪得到你說話嗎?”
厲斯年勾了勾唇。
笑意卻不達(dá)眼底,甚至有幾分危險。
溫姒感覺到了寒意,看他一眼。
“畫的事厲斯年做主,他說什么就是什么?!?/p>
厲斯年的臉色稍微緩和。
溫姒抓住他的手看了眼表,“十分鐘,開始倒計時了?!?/p>
謝臨州,“……”
他根本沒法還。
但為了尊嚴(yán),即使沒有錢也得在十分鐘之內(nèi)退回去。
他拿出手機打電話。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謝臨州的臉色也跟著一寸寸陰沉。
厲斯年百無聊賴地輕點著桌面。
“拿不出來不用逞強,你開個口,大哥多少錢都借給你。”
謝臨州咬牙冷笑。
“你收買榮元杰,伙同姓王的算計我,不就是想看我笑話嗎?厲斯年,押金我會退,十分鐘內(nèi)到不了賬你也奈何不了我,但用這種小兒科的手段對付我要我低頭,你也太小看我了!”
厲斯年揚唇,“那什么手段才算有檔次?”
他緩緩道,“你創(chuàng)業(yè)前期花的溫姒每一筆錢,還是你背地里跟人做的那些違法勾當(dāng)?”
謝臨州眉頭一擰。
“你在說什么?”
“你做了什么我就在說什么。”
謝臨州神色繃緊,“你說溫姒給我花錢了,證據(jù)呢?”
“榮元杰都快成我孫子了,你說證據(jù)在哪里?”厲斯年笑道,“當(dāng)然,這點小東西怎么可能對付得了謝總你,不過你也別擔(dān)心,我手里的牌多得是?!?/p>
“你創(chuàng)業(yè)那幾年逃的稅,非法挪用的贓款,以及賄賂政府官員的樁樁件件,要不要我給你說說細(xì)節(jié)?”
厲斯年每說一個字,謝臨州的臉就沉一分。
他竟然不知道,這個男人背地里已經(jīng)將他調(diào)查得這么清楚。
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他怎么可能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