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歡才知道池墨較真起來根本就沒有商量的余地。
以前對她的好和溫柔,全都是裝出來的。
不是個好男人,更不是個好哥哥,發(fā)起瘋來毫無紳士風(fēng)度可言。
給她把衣服穿好之后,池墨一瞬不瞬地看著她,“耽誤這么長時間,外面估計已經(jīng)吃得差不多了,我?guī)慊丶遥绺缃o你做你愛吃的?!?/p>
阮清歡眼眶還很紅,“你剛才做的那些混蛋事,我告訴小姨?!?/p>
池墨輕笑,“好,順便把幾年前你半夜爬我床偷吻我的事也告訴她?!?/p>
“……”
阮清歡不占理,悔恨當(dāng)初。
同時又很難過,“池墨,認錯不是這么認的?!?/p>
池墨義正言辭,“認錯是另一碼事,你討厭我,記恨我,不想見我,所以這段時間我一直沒有打擾過你,我覺得已經(jīng)很聽話了。剛才我做那些,只是在教育你不能撒謊?!?/p>
阮清歡咬牙,“你強詞奪理,難道你教育二哥的時候也這么做嗎?”
“每個人體質(zhì)不同,你吃這一套,哥哥就用這一套,你二哥皮糙肉厚,只適合皮帶伺候。”
阮清歡,“……”
她不服氣,“那下次你也用皮帶打我。”
池墨眼眸一深,抬頭看向她。
阮清歡被他看得心里發(fā)緊,呼吸都不敢大喘氣。
池墨壓下腦子里那些上不得臺面的場景,吸了口氣,“你以后會后悔說出這句話。”
阮清歡小臉一白。
她突然想到了他以前是干什么的,常年訓(xùn)練搬重物導(dǎo)致手勁很重,一皮帶抽下來恐怕是直接屁股開花,下半身不遂。
池墨見她瑟瑟發(fā)抖,握住她的手將人抱起來。
“怕什么,我不會打你?!?/p>
阮清歡還沒反應(yīng)過來,雙臂僵硬地擋在兩人胸膛之間。
硬著頭皮道,“你不打我,也不能強迫我。”
池墨不認同,“之前你答應(yīng)過我,難受了只能我替你解決?!?/p>
“……我沒有難受,是你先亂來?!?/p>
“最開始你撩撥我的時候,我也嚴(yán)厲拒絕過你,你聽話了嗎?”
“……”
池墨抱著她走出去,“現(xiàn)在哥哥也不想聽話?!?/p>
“……”
……
走的時候,池墨禮貌地跟周母道了別。
周母見他們兩人出來,好奇道,“是清歡怎么了嗎,在里面耽誤那么久?”
池墨回答,“清歡低血糖,我陪了她一會?!?/p>
周母關(guān)心了她一陣,忍不住感慨,“還好你哥哥去找你了,我們不知道你低血糖?!?/p>
阮清歡身心俱疲,強顏歡笑。
周母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厚禮,遞給阮清歡。
大戶人家不拘小節(jié),池墨替她收下。
“伯母,我跟清歡就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阮清歡拆了周母給的禮物。
一套稀有的珠寶,一個價值不菲的包。
她震驚不已,“好貴重的禮物,我今天送的那顆珍珠,價格不及這些東西的十分之一,早知道就該問問周西澤了。”
池墨抿唇不語。
周家的夫人一向不喜奢,突然給阮清歡這么好的東西,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
晚上池墨親自下廚。
做得全是阮清歡愛吃的,很用心。
阮清歡餓極了也不敢吃太快,一邊吃一邊跟小姨他們聊天。
池母知道他倆還在冷戰(zhàn),但親兒子哪有不疼的,私下拉偏架,“清歡,你一個人在外面住小姨不放心,還是搬回來吧?”
阮清歡道,“小姨,家里離我上班的地方遠,不太方便,要是小姨實在想我,我一個星期回來住幾天可以嗎?”
她話雖這么說,到時候肯定不回來。
隨便找個借口就糊弄過去了。
池母接不上話。
池琛打岔道,“搬回來吧清歡,早上我開車送你,風(fēng)雨無阻。而且大哥從明天開始不住家里了,你別怕他煩你?!?/p>
阮清歡一愣。
不太信。
她問,“怎么好好的要搬出去?”
池琛惋惜地搖搖頭。
池父在這時候助攻,“因為他不聽話,不僅傷害了你,還得罪了蘇家,知錯就改還好,臭小子他不改,不僅不把你哄回來,跟蘇家也斷來往了,違約在先我虧損了好十幾個億,他連句道歉的話都不說。所以清歡啊,我打算撤掉他現(xiàn)有的職位,停掉所有的經(jīng)濟來源,讓他自生自滅?!?/p>
阮清歡心里一咯噔,心里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壓力。
她偷偷打量池墨的臉色。
發(fā)現(xiàn)他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只垂眸吃飯。
阮清歡不好發(fā)表意見,跟著吃。
池琛道,“哥總算得報應(yīng)了,清歡你想笑就笑出來吧,一家人別那么拘束?!?/p>
“……”阮清歡道,“可是二哥,你的經(jīng)濟來源來自大哥,他斷了你也沒了,我真的可以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