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的生活,一直都是他自己做主。
即使不接手池家,他也不可能沒錢用。
所以阮清歡就當(dāng)他們在開玩笑,沒往心里去。
好久沒回了,阮清歡不好拒絕小姨的熱情,晚上留宿在這。
結(jié)果飯后不久,池家二老就說有事出去一趟,晚上不回來。
阮清歡表情古怪,“小姨,你不是說你想我想得睡不著,要跟我一塊睡嗎?”
池母為難道,“下次吧清歡,這事兒來得太突然了,小姨也沒辦法?!?/p>
“……”
什么事啊。
來不及問,兩口子已經(jīng)出門了。
池母走一半又折回,跟池琛說,“你不是要跟我們一起去嗎?走啊。”
池琛放下游戲機(jī),“我什么時候說了?我們?nèi)ツ陌。俊?/p>
池母進(jìn)來拽他,“去了就知道了。”
……
眨眼的功夫,剛剛還熱熱鬧鬧的家里瞬間冷清一片。
阮清歡站在客廳里一臉呆滯。
池墨站在樓梯口,居高臨下看著她,“早點(diǎn)休息,明天我送你去劇院?!?/p>
阮清歡感覺后背涼颼颼的。
她不會跟池墨共處一室,不然怎么被吃掉都不知道,抬腳往外走。
“既然他們不在家,那我就回劇院吧?!?/p>
池墨說,“你現(xiàn)在走,我怎么跟我爸媽交代?”
“我到了劇院會給他們報平安?!?/p>
“他們叮囑我照顧好你,結(jié)果后腳就把你趕出家門,你是不是真的要我跟他們斷絕關(guān)系?”
阮清歡很疑惑,“沒有那么嚴(yán)重吧?!?/p>
池墨睨著她,“那你只在這住一晚,又能嚴(yán)重到哪去?”
“……”
阮清歡躊躇著上了樓。
這要是以前,家里就剩他們倆,阮清歡要興奮得哐哐撞墻。
現(xiàn)在心境完全不一樣了。
她心里依舊是埋怨他的,不想跟他有親密接觸。
池墨看見她跟蝸牛似的挪到自己跟前,幽幽問她,“怕成這樣,我能把你吃了還是怎么?”
阮清歡道,“以前你不也這么怕我的?!?/p>
“你放心,在你原諒我之前,我會守好哥哥該有的規(guī)矩?!?/p>
“……”
阮清歡聽了他的話,身上被他咬過的地方又開始疼了。
被衣服布料摩擦著,又癢又燙的。
她回到房間,簡單上了一點(diǎn)藥,疲憊地躺上床。
挨到枕頭的那一刻,阮清歡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她仔細(xì)嗅了嗅。
有很清淡的,屬于池墨的味道。
一次兩次不可能留下味道的。
除非來過很多次。
難道自己搬出去之后,他都睡在這個房間嗎?
……
阮清歡埋首在柔軟的枕頭里,聽著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聲,想象著池墨在這里睡下的場景。
她震驚,心酸,又忍不住彌漫起密密麻麻的難過。
見過他太多無情的樣子,竟然難以接受他癡情的時候。
喜歡一個人是突然的嗎?
突然得讓阮清歡不可置信。
帶著復(fù)雜的心情失眠整夜,阮清歡對這件事始終耿耿于懷,她左右猶豫之后,一咬牙偷偷買了個攝像頭,安裝在臥室里。
她真的很想親眼看看,池墨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是什么樣子。
第二天回到自己的房子里,阮清歡緊張地靠在床頭,打開手機(jī)看監(jiān)控畫面。
意外的是,房間里空蕩蕩。
阮清歡有些失望,嘲諷自己想多了,或許之前池墨只是一時興起。
她無力地躺下,昏昏沉沉入睡。
一腳剛踏入夢境,手機(jī)突然叮咚一聲響,把阮清歡吵醒。
她下意識拿起來看,見是監(jiān)控發(fā)來的消息。
系統(tǒng)提示:有人經(jīng)過。
阮清歡微微睜大眼,屏住呼吸點(diǎn)進(jìn)去。
等看清畫面內(nèi)容之后,她是徹底不會呼吸了。
池墨確實在她床上。
只是坐在床沿。
沒穿衣服。
拿著她的照片,在玩用手指給棍子摩擦生熱的游戲。
更可惡的是,他動靜還不小,喘息聲從監(jiān)控里傳出來,在寂靜的夜晚格外刺耳,羞人。
阮清歡表情復(fù)雜地關(guān)掉手機(jī),掐了下自己的臉。
疼。
這不是夢。
她越想越氣,咬牙切齒地給池墨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之后,池墨嗓音沙啞地問,“怎么了阮阮?”
阮清歡兇狠地問,“你在干什么!”
被質(zhì)問的池墨沒有半點(diǎn)心虛,沉默片刻后回復(fù)她,“創(chuàng)造生命?!?/p>
“……?”
阮清歡還在思考創(chuàng)造什么生命,池墨氣息重了幾分,“你還在看嗎?”
阮清歡的心仿佛被什么拽了一下,舌頭打滑,“什,什么?”
池墨,“看不看都行,電話別掛,我快了?!?/p>
阮清歡,“……”
她意識到池墨居然沒停之后,面紅耳赤地掛斷電話。
但池墨顯然不想就這么輕易放過她。
十幾分鐘之后發(fā)來消息:完事了,接電話。
下一秒,手機(jī)嗚嗚嗚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