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許姨聽到聲音便出來,看到霍景將黎歡從副駕駛抱了出來。
“她這是怎么了?”
“暈了?!?/p>
“暈了?”許姨聞到了她們身上散發(fā)的酒氣,“喝醉了這是?”
“嗯?!被艟氨е诉M了別墅。
“要不要我煮一碗醒酒湯給她喝?”許姨緊跟著兩人身后面問道。
霍景看了一眼懷中不省人事的人,“明早吧?!?/p>
許姨點了點頭看著兩人上了樓,她攏了攏身上的披肩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拿出煮解酒湯的食材一一準備好。
房間里,霍景將人直接扔進了浴缸中。
不過好在里面是有熱水的,可這一碰水黎歡還是被驚醒了。
她下意識的靠在浴缸邊緣,雙手扶著邊緣,她有些茫然的抬頭。
霍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扯了扯唇角淡淡道。
“霍太太,現(xiàn)在醒酒了么?”
然而似乎并沒有,黎歡就只是仰著頭愣愣的看著他,神情有些茫然。
“你在干什么?”
霍景瞇了瞇眸,抬手挑起她的下顎,“你覺得呢?”
黎歡反應(yīng)了一會,“我為什么在浴缸里?我洗過澡了,我要出去?!?/p>
說完她就要從水里起身,但由于起身速度過快,加上酒精作祟,黎歡整個人都是眩暈的。
甚至視線都有幾秒鐘的白花的。
她搖搖晃晃,霍景沉著臉握住她的手臂沒讓她摔下去。
“老實點!”
“我不泡澡,我洗過了,你讓我出去!”
霍景掰過她的臉,看著她有些紅腫的眼簾。
應(yīng)該是在包廂哭腫了眼睛。
“看來還是沒醒酒?!?/p>
說完他就將人又給強勢的按了回去。
“我不洗你聽不懂么,你放開我,放開我!”
“黎歡!”
“放開,放開我!”
霍景被她撲騰了一身水,他咬了咬牙捏住她的下巴。
“欠收拾是不是?”
兩人又是一番折騰,等出來后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后的事情了。
黎歡徹底沒了精力,被放在床上后就沉沉睡了過去。
霍景則是站在床邊垂眸看著她,最后慢慢抬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
被水泡過的傷口顯得有些發(fā)白,他皺了皺眉。
臉色也瞬間冷了下來,看著黎歡安睡的臉直接將手指探進了她的口腔。
指腹輕輕勾著她的兩個尖銳的牙齒。
“下次再敢咬我就把你的牙給磨平?!?/p>
察覺到異物,喜歡下意識的抗拒。
霍景這才慢慢將手指收了回來,最后拍了拍她的臉蛋道。
“今晚就先放過你,明天咱們再算賬?!?/p>
說完他便越過她躺在另一邊,反手關(guān)了燈后又將人摟進懷中。
娶老婆不就是用來暖床的?
霍景讓黎歡的作用發(fā)揮的徹徹底底。
摟著溫香軟玉入懷豈會不舒服?
一直到次日清晨……
黎歡才悠悠轉(zhuǎn)醒,可她醒的有點晚了,身邊的位置已經(jīng)空了。
她坐起身體只覺得頭痛欲裂。
昨晚的一些事一時間也想不起來。
她只記得自己輸了很多次,喝了很多酒,最后好像還跳了舞。
跳舞?
鋼管舞?
想到這里黎歡的表情難得有些僵硬,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側(cè)的位置,顯然昨晚是有人睡過的。
霍景昨晚把她帶回來的?
可她好像沒什么印象。
她忍不住捏了捏額角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已經(jīng)八點了。
她趕忙從床上下來進了浴室洗漱。
換好衣服匆匆下樓去看見餐桌上的霍景。
盧景山也坐在餐桌一側(cè)用餐,但餐桌上顯然還有文件,兩人看上去像是在談?wù)摴隆?/p>
聽到聲音兩人同時抬眸看了過來。
盧景山從椅子上起身對她點頭示意,“太太早上好?!?/p>
黎歡也對他點了點頭,“早。”
在公司盧景山就叫她陸總,出了公司就叫他太太。
他是怎么分的這么清楚的?
霍景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臉上,黎歡隱約察覺不對勁,這大概和昨晚有關(guān)。
因為她洗澡的時候看見了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跡。
就像是故意被人弄出來的一樣。
但她還是面不改色的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盧景山將其中一個文件遞給她。
黎歡看他接一眼后才接了過來,黎氏畢竟還是黎氏,有些事情雖然她已經(jīng)不能全然做主,但也不能直接越過她。
她看完之后才點了頭,“我沒問題。”
“好的?!?/p>
霍景看了一眼盧景山,“吃完了么?”
盧景山點了點頭,“吃完了,那我就車上等?!?/p>
說完就站了起來,去將盤子里的三明治給拿走了。
黎歡看的出來他是故意把人支開的。
但她不想問,所以就當不知道,喝了一口皮蛋瘦肉粥,又吃了一口煎蛋和烤腸。
胃里還是很難受,火燒火燎的那種。
許姨將一碗醒酒湯端了過來,“太太,這是醒酒湯,趁熱喝吧。”
醒酒湯?
看來昨晚她是真的斷片了。
那才幾杯酒?看來那酒確實夠烈。
“謝謝……”道謝過后她將醒酒湯端過來喝了下去。
醒酒湯是熱乎的,但是到了胃里就是清涼感,里面似乎加了薄荷。
總歸喝進去之后人是舒服不少。
于是她就將一碗湯全喝了。
霍景就這么看著她,見她把碗放下才緩緩開口道。
“你還真是讓人意外?!?/p>
黎歡知道他指什么,鋼管舞這種東西似乎跟她就不應(yīng)該挨邊。
可她偏偏就是會跳。
“說說,咱們黎大小姐,黎總竟然會跳鋼管舞……”
黎歡慢慢轉(zhuǎn)頭看向他,她確實會跳,而且還跳的不錯。
剛接手公司那年,雖然有顧庭琛的幫助,但有些內(nèi)部事情還是要靠她的自身能力處理。
她壓力很大,父母沒出事之前她也是被寵著長大的,根本就不用承擔這些。
一夜之間被迫成長的感受不是誰都能明白的。
一次偶然機會,在和人談生意時接觸到了鋼管舞。
外人眼中看到的或許只是性感和嫵媚,但她眼中的鋼管舞卻是充滿力量和堅韌的。
那么細的一根鋼管能承載幾個人的重量。
所以她對鋼管舞產(chǎn)生的興趣。
她會在閑暇時間去專業(yè)老師那里學習,一對一指導的那種。
她找到了其中的樂趣,從一開始的感興趣到最后的釋放壓力。
舞蹈室的那根鋼管舞陪伴了她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