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影在洞天福地之中的速度極快,那些跪在地上的魂魄完全沒有反抗的機(jī)會,隨著一道殘影飛過,尸骸被斬的滿天橫飛,一個又一個魂魄在哀嚎聲中化為無有。
當(dāng)我和徐青走過那些骸骨身邊的時候,還有一股股粉塵從尸骸之中冒出來。
徐青左顧右盼,也不知道這小機(jī)靈鬼腦子里面在想什么。
等我們走到陣法邊緣,桃影已經(jīng)在這邊等候多時了。
我看著它就說:“從這里出去之后,就沒有洞天福地的力量給你用了,你暫時就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到處亂飛了,不過必要的時候,讓你飛個十幾二十米還是問題不大的?!?/p>
桃影劍尖對著我點了點。
我再繼續(xù)說:“現(xiàn)在我給你加幾道印記,你且放松下來?!?/p>
桃影懸停在我的身前,橫在我胸口位置。
我緩緩抬手,點在桃影的劍身之上,將其摁的稍低一些。
我手指在桃影劍身之上左右晃動,最后在劍身靠近劍柄的位置停下:“我現(xiàn)在就給你落一個記號?!?/p>
說罷,我咬破食指,在那個部位寫下了我的名字——徐章。
這就是,我給它下的封禁。
桃影有些意外:“小先生,您的名字就是對我的封禁嗎?”
我笑了笑問:“覺得不夠?”
桃影趕緊搖了搖劍身說:“不敢,不敢!”
我沒有說話,而是抬腿邁步走出了洞天福地的陣法。
徐青、桃影緊隨其后。
徐青出來之后,趕緊靠近我兩步。
桃影從洞天福地出來,就再也無法懸空,整個劍身便往下掉。
我一伸手就抓住了桃影的劍柄,然后將其橫放在了我的箱子之上,桃影畢竟是大妖,就算沒有固定,她在我箱子上也是穩(wěn)如泰山。
我再回頭看了看整個山頭,在陣法之外,我看不出任何大院的跡象,更是很難察覺洞天福地的存在。
我對桃影也說了一句:“多看幾眼吧,我們大概率不會再來這里了?!?/p>
桃影“嗯”了一聲。
我在稍稍停留了一會兒后便沿著原路返回了。
下山的路我走的很快,不過等我到了村口停車的位置的時候,已經(jīng)是正午了。
我在車上先給手機(jī)充了會電,開機(jī)之后我先給姚慧慧打了個電話,報了下平安。
姚慧慧聽到我的聲音,也是趕緊追問:“你沒受傷吧?”
我說:“沒受傷,不過卻是費(fèi)了不少的力氣,你問問郭林道,能不能再追加點錢?!?/p>
姚慧慧在電話那頭笑道:“你就知道錢,你一開機(jī)就打電話,是不是擔(dān)心我們散伙把你賬戶上的錢給分了???”
我趕緊說:“沒有的事兒,好了,我現(xiàn)在開車回去?!?/p>
掛了電話,我便開車往回走。
這一路我專挑小路走,故意把時間拖的久一點。
這樣也能顯得我更加的辛苦,我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在洞天福地內(nèi)的表現(xiàn)。
差不多晚上七點多鐘,我才回到小店。
同伴們在門口已經(jīng)等了我很久了,我回來的路上,他們也給我打了幾個電話,確認(rèn)了我的路線。
等我下車的時候,同伴們?nèi)紘诉^來。
催命也是去后備箱給我搬東西。
進(jìn)了小店,不等他們開口詢問我就說:“這次任務(wù)兇險的很,不過最后還是完成了,進(jìn)入洞天福地的路線,我也是摸清楚了,一會兒寫下來!”
郭林道點頭說:“嗯,里面的危險?”
我說:“里面除了一些殘魂,就沒有什么危險了,那些殘魂我都收拾了?!?/p>
郭林道一臉錯愕:“洞天福地主人的殘魂?”
我說:“不是,之前失蹤那些人的,他們已經(jīng)無緣輪回,留在那里成了惡鬼,萬一跑出來害人就不好了,我統(tǒng)統(tǒng)給宰了?!?/p>
郭林道這才點了點頭問我:“你的錢,應(yīng)該差不多夠修道觀了吧,你有沒有……”
我打斷郭林道說:“我準(zhǔn)備捐五,額,四,額,捐三百萬出去,這錢多了,對我來說是一種負(fù)擔(dān)?!?/p>
郭林道、姚慧慧,催命全都一臉不可思議。
廖瞎子更是開口說:“我沒聽錯吧,你?徐章?捐錢?”
我說:“有啥聽錯的,我徐章捐錢,還是三百萬,我一會兒找個靠譜的慈善基金會,把錢就轉(zhuǎn)過去?!?/p>
說話的時候,我已經(jīng)坐到柜臺里面,此時眾人才注意到箱子上的桃木劍。
郭林道指著那把劍就問:“你從洞天福地里面拿出來的?”
我看了看桃木劍那邊就說:“別胡說八道,我在路邊撿的,對了,它叫桃影,我們的新伙伴?!?/p>
聽到我用伙伴“二字”形容,眾人也都面面相覷。
我說:“桃影是大妖,修身正果的大妖,她能化為任何我需要的法器形態(tài)?!?/p>
郭林道嘆了口氣說:“你在哪個路邊撿的,告訴我,我也去撿一個?!?/p>
我說:“你不行,你福緣不夠。”
說話的時候,我在撐開黃紙上,已經(jīng)寫好進(jìn)入洞天福地的方法,隨后將其遞給郭林道說:“喏,交差去吧。”
郭林道拿起黃紙看了看說:“那我就先走了。”
我點頭。
等郭林道離開之后,云霄就問:“洞天福地只有一個,這個案子又是王忌和天尊一起讓徐章出的,那洞天福地會歸誰呢?”
我說:“他們兩個可以共用,沒人說洞天福地只能住一個人?!?/p>
在我印象里,我爺爺帶我去過的那個神秘山谷,應(yīng)該就是一處洞天福地,而里面可是住著好幾個天師以上的怪物。
云霄點了點頭沒有追問。
等郭林道走遠(yuǎn)了,廖瞎子才問我:“徐章,你捐三百萬,是不是因為在洞天福地里面得了太多的造化,你得花錢消一下業(yè)果?。俊?/p>
我沒有瞞著廖瞎子,而是點頭說:“算是吧,雖然有些舍不得,可這次小家伙也好,徐青也罷,包括我身上,都多多少少得了不少的福緣,花點錢,買個心安?!?/p>
說話的時候,我已經(jīng)找好了慈善基金會,也是把錢給轉(zhuǎn)了過去。
看著賬戶上忽然少了三百萬,我心里也是怪難受的。
我的小心肝都有點疼了。
為了慶祝我平安回來,我們晚上下了館子,海吃了一頓。
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的十點多鐘了。
我剛躺下,我的手機(jī)便響了,是龍寒打來的。
我接了電話,懶洋洋地說了一句:“啥事兒?!?/p>
龍寒說:“你真把洞天福地的事兒給搞定了,你在給郭林道的黃紙上寫,那塊兒地方叫九天玄境?”
我道:“黃紙都你看了,還找我確認(rèn)一下,你是怕我說謊,還是擔(dān)心郭林道給偷梁換柱了?!?/p>
龍寒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驚訝,你真能把這件事兒給解決了,王忌、天尊,已經(jīng)準(zhǔn)備動身前往九天玄境了,他們是一刻也等不了了?!?/p>
“你在里面有沒有什么際遇,能否跟我說說?!?/p>
我擺擺手說:“沒有!”
說罷,我就掛了電話。
龍寒也是識趣地沒有再打過來。
我怕一會兒還有人打電話,就把手機(jī)靜音了。
次日清晨,我起來打拳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手機(jī)上有幾個未接,全都是王忌打來的。
姚慧慧也跟著我出來打拳的時候就說:“昨晚,王忌給你打電話,你沒接,就打我這里了,我說你睡了?!?/p>
我點了點頭。
姚慧慧又問我:“要給他回嗎?”
我說:“他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在洞天福地之內(nèi)了,不用回了?!?/p>
姚慧慧聳肩。
打完拳,我們便去了小店。
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三月份的下旬,我們已經(jīng)開始商量四月初六去萬花谷的事兒了。
隨著天氣回暖,我們店里的老人又多了起來。
這一日的下午,我們正和老人們聊的開心,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便進(jìn)了小店。
他身上的酒氣很重,褲子,還有上衣的袖口,還有很多的污穢之物。
見狀催命就問:“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p>
男人雖然酒氣很重,可意識還算清醒,他四下打量了我們幾眼之后就問:“誰是活神仙。”
老人們齊刷刷地指向我。
男人邁步走了過來。
老人們也是把柜臺前的座位讓了出來。
男人一屁股坐下說:“活神仙,救我!”
我將收款碼往前推了推說:“五萬!”
男人拿起手機(jī)立刻掃給了我,然后問我:“您現(xiàn)在能跟我走一趟嗎?”
“這里人太多,有些事兒,我說不起來不方便?!?/p>
我點頭。
恰好此時,郭林道也過來了,他看著我們的情況就說:“正好,我來看門吧。”
我們一行人收拾了一下,便上車準(zhǔn)備出發(fā)。
男人有自己的車,還有自己的司機(jī),我和徐青坐上了男人的車。
上車之后,男人就說:“我叫張億,一個億的那個億字?!?/p>
“我爸給我起名的時候,說是希望我能賺一個億?!?/p>
我笑了笑。
張億這才繼續(xù)說:“活神仙,我在一個叫小南寺的村子租種了一大片地,準(zhǔn)備搞有機(jī)蔬菜,但是其中一塊地里面,有一個倒了七八年的石塔,壞事兒就壞事在那石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