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棠一僵。
隨即扭頭,就看到了在客廳的卿意。
親眼看到自己“老公”與別的女人親密無間這一幕,卿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態(tài)。
她只覺得心頭緊緊的,像是有針扎,喉嚨像是被堵了一層棉花似的,想開口說什么,說不出。
下一秒。
卿意深呼一口氣。
不論他們怎么樣,都與她無關(guān)了。
阮寧棠看到卿意,扶著男人的手也并沒有在見到卿意時放開,她臉上很自然地流露出笑意:“原來嫂子在家?。磕巧┳?,你去放一放洗澡水,我?guī)统绨焉砩喜烈徊了盟X?!?/p>
卿意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讓她去放洗澡水,然后阮寧棠給周朝禮擦身子?
她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被偏愛的有恃無恐了。
阮寧棠能當(dāng)著別人老婆的面給別人老公擦身子,就代表了周朝禮給了她多大的權(quán)利。
卿意想,這樣的事兒,在她沒有見到的地方,發(fā)生過多少回了?
她譏諷地笑了下:“不打擾你們?!?/p>
卿意話音剛落下,阮寧棠的電話響了,她看到來電顯示皺了下眉。
確認(rèn)周朝禮站穩(wěn)以后,她看向卿意:“嫂子你看著點兒他啊。”
囑咐完卿意,她邁步去外面接電話。
卿意冷笑了聲,翻了個白眼,根本沒打算管他,直接邁步往外走。
周朝禮的意識似乎不太清醒。
今天應(yīng)該是問不出什么來,還會耽誤他們的“好事”,她也不想在這里耽擱時間。
剛邁步,卿意就見他腳步虛浮地朝自己走過來,男人沉重的身子猛地就朝她壓了過來。
鼻息間瞬間充斥滿了他身上的酒味兒,還夾雜著阮寧棠身上的香水味。
卿意沉著眉梢,想要推開他。
可男人實在是太重。
她深呼一口氣,咬著牙想把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開。
周朝禮緊緊的,不肯放開,嘴里還模糊沙啞地開口:“別動,我抱會兒,難受……”
他聲音溫磁至極,語氣也曖昧親昵至極。
這讓卿意的身子微微地僵了一下,這是又把她當(dāng)阮寧棠了。
這些話,他肯定不是對她說的,自然是誰昨晚陪著他,他就是對誰說的。
卿意微微地咬了咬牙,推著周朝禮:“周朝禮,你看清楚我是誰?!?/p>
她冰冷的嗓音傳入男人的耳里,似乎讓他清醒不少。
男人松開,眼神看到她時,微微地皺了下眉梢。
下一秒,他出聲質(zhì)問:“你在這兒做什么?”
這語氣聽上去像是失望,看見的不是他想看見的人。
她眼神冷冷地盯著周朝禮,也是質(zhì)問:“我的胸針呢。”
男人頭疼地斂下眉眼,似乎挺不耐煩:“在找?!?/p>
卿意嗤笑,拿出來那條朋友圈的截圖:“我已經(jīng)替你找到了?!?/p>
“周朝禮,你是覺得耍我好玩,是嗎?”
男人眼神聚焦在手機(jī)屏幕上,幾秒后,他平靜地移開了視線,整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扶了扶額:“明天給你。”
他的語氣聽上去并不在意這件事兒,也不打算解釋為什么胸針在阮寧棠的手上。
他不想說,卿意也不想問,東西已經(jīng)在阮寧棠的手上,怎么看都是他親自給的,否則人家怎么會親自發(fā)朋友圈炫耀?
而事到如今,他還在用那些莫須有的借口搪塞她。
卿意譏諷地扯了扯唇,她冷著臉收回手機(jī):“明天見不到東西,我還會找你的?!?/p>
周朝禮抬手微微地揉了揉太陽穴,沒當(dāng)回事兒,只是說:“幫我放一放洗澡水,備醒酒湯。”
卿意看著他,眸底是無盡的譏誚。
他把她當(dāng)做什么了?免費的保姆,為他生孩子顧家的廉價勞動力。
要是以前這時候,不用她說,她自己就會把他伺候得好好的,生怕他有一點兒的難受。
可如今,卿意之覺得有些好笑,他就連喝醉了神志不清的時候,都把她當(dāng)做一個保姆看待,能敷衍的就敷衍。
這樣的男人,她愛了那么多年,她當(dāng)年當(dāng)真是執(zhí)迷不悟的傻逼。
她譏誚地冷笑了聲:“叫你的寶貝寧棠給你洗?!?/p>
卿意走出別墅后,恰巧碰上了回來的打完電話的阮寧棠。
她問:“嫂子,洗澡水放好了?”
卿意冷嘲地扯了下唇,沒說話,邁步離開了。
阮寧棠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沉默了幾秒,隨即轉(zhuǎn)身又進(jìn)了屋。
離開別墅區(qū)以后,卿意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鮮空氣。
覺得剛才淤堵的身心都舒暢不少。
如果胸針明天拿不回來,她會選擇用別的方式。
第二天。
卿意收到了手機(jī)短信,上訴申請通過,已經(jīng)立案,相關(guān)的文件和手續(xù)已經(jīng)寄出去了。
是同城的快點,不出意外的話,周朝禮今天就能收到快遞。
看到這個短信,卿意覺得心底的大石頭微微的落下了些。
-
周朝禮宿醉清醒,頭疼得厲害。
下樓的時候,他慣性地喊卿意倒一杯牛奶。
張媽聽到動靜以后,立馬從廚房出來:“先生,太太今天也沒有在家,我給您熱一熱牛奶吧?!?/p>
周朝禮這才想起來,她是沒回來。
他平靜地點點頭,又若無其事地去換衣服。
周朝禮抵達(dá)公司的時候,助理簡單地匯報了今天的工作和行程。
一直到中午,他忙完工作,吃過午飯想休息會兒。
休息室的門卻被敲響了。
男人皺皺眉:“進(jìn)。”
“周總,這里有一份您的同城快遞,是法院寄過來的?!?/p>
每個月都會有這種快遞寄來。
他眼神都沒落在那快遞上,只是淡淡地開口:“交給法務(wù)部處理,以后這種事兒不用告訴我?!?/p>
助理是新來的,聽到這話,她微微的頓了一下。
因為這份郵件是直接寄給他個人的,所以法務(wù)部得叫她拿上來。
周總這意思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但還是交給法務(wù)處理?
她了然地點點頭:“好的?!?/p>
助理把快遞拿去給了法務(w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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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意這邊顯示快件已經(jīng)被簽收。
寧琮打電話讓她做好上庭的準(zhǔn)備。
傅晚走過來盯著她的電腦屏幕:“到時候我會去給你助力的,渣男就是該受到法律的制裁!”
她手搭著卿意的肩膀:“以重婚罪的名義逮捕他!”
卿意聽著笑了起來:“這婚能順利離了就好?!?/p>
她有證據(jù)證明她與周朝禮之間感情破裂,但他和阮寧棠之間,是真的做得干凈,她找不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
就算真的有證據(jù),依照周家的權(quán)勢,那局子周朝禮是一天都不會進(jìn)去。
她不想跟周朝禮糾纏不清地扯皮,只想要離婚遠(yuǎn)離他。
與其白費力氣地收集證據(jù),不如踏踏實實地只要個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