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所有人都猜測,洛二公子可能是被人擄上了應(yīng)山。
一起消失的,還有李大牛和簡月。
應(yīng)山上。
一輛板車緩緩上行,一行人都分外小心,不敢大意。
“不會給凍死吧?”有人吭聲,“把稻草蓋得嚴(yán)實一點(diǎn)?!?/p>
“山下的人會找上來嗎?”又有人低聲開口,“據(jù)說那位欽差大人……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咱們劫走了他的弟弟,會不會把我們都?xì)⒘耍俊?/p>
一瞬間,眾人都沉默了。
但人都在板車上了,就算是后悔又能怎樣?
事情都做了,只能認(rèn)下。
“快點(diǎn),就在前面?!?/p>
終于,板車停下來。
“頭,我們把人帶回來了,頭!快把人都搬進(jìn)去,別磕著碰著,這可都是咱的貴客,頭可是交代了,一定要好生伺候?!?/p>
說著,他們將人搬進(jìn)了石室內(nèi)。
三個人都被捆綁得嚴(yán)嚴(yán)實實,這會好像都陷入了昏迷,躺在床褥上一動不動的。
“頭,你來了。都在這了。”
魏逢春皺了皺眉頭,徐徐睜開眼。
入目便是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的男子,瞧著卻有些身形消瘦,倒是沒有想象中的粗獷魁梧,但眼神很是銳利,是個很聰明很謹(jǐn)慎之人。
“我是韓銘?!蹦腥寺氏茸晕医榻B,“洛二公子,久仰了。”
魏逢春:“?”
“山下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在眼里,你做了什么,我都清楚?!表n銘開口,“你為百姓做的事情,跟那些狗官不一樣?!?/p>
魏逢春吃力的掙扎,奈何身上繩索綁縛,根本無法起身,再看身側(cè)的李大牛和簡月,兩人都還昏睡著,可見這藥效還真是厲害。
“你……”韓銘忽然愣住,“沒中藥?”
連壯碩如牛的李大牛都還在昏睡,唇紅齒白的柔弱少年郎卻就此醒轉(zhuǎn),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我中了,但我當(dāng)時就閉住了呼吸,所以吸入得少。”魏逢春瞧了一眼身上的繩索,“不打算解開繩子,我們聊聊嗎?你也不想看著所有人,永遠(yuǎn)不見天日的躲在這里吧?”
韓銘沒吭聲。
“時間不多,要抓緊哦?!彼τ目粗?/p>
韓銘一怔,“什么時間不多?!?/p>
“朝廷的剿匪大軍,雖然你們不是匪,但你們劫了我,就得承受我兄長的憤怒?!蔽悍甏郝龡l斯理的說著,“我兄長的動作很快,手底下的人各個都是精銳,韓公子要想清楚,該怎么與我說清楚,另外要如何打發(fā)了我兄長,三條人命換整個山洞里的人,其實我不虧。”
韓銘沉默,若有所思的瞧著她,可身邊的人卻都是忍耐不住了。
“頭,別聽著小白臉胡說,就這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能有多大的本事?咱這地方,進(jìn)可攻,退可守,可不是誰都能沖上來的,有本事讓他們來!”
“閉嘴!”韓銘低喝,伸手解開了魏逢春的繩索,“談?wù)劙桑 ?/p>
“頭?”
身邊的人不依不饒,剛要開口,卻被韓銘一個眼刀子給憋了回去。
“何方,這里是我在做主。”韓銘顯然不高興了,“按照我的來,你莫要再多言?!?/p>
被叫何方的男子,裹了裹后槽牙,一臉不忿的閉了嘴。
解開了繩索,魏逢春松了松手腳,“被綁著可真不舒服,還是做個人舒服,好過做狗?!?/p>
目光落在何方身上,何方登時眸色狠戾的瞪著魏逢春。
魏逢春勾唇一笑,“韓公子,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