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語驚恐地看著陸衍之:“陸衍之,這里可是你岳父的地方,門外就是你的妻子和孩子!”
陸衍之將宋輕語推到床上,唇角泛起一抹冷笑。
“這么害怕,哪來的膽子挑釁我。”
宋輕語:“……”
這狗東西,這么多年了,還是那么小心眼。
“你放心吧……”陸衍之走到了沙發(fā)旁,“我不會碰你的。”
宋輕語驚得眼睛都瞪大了。
完全不敢相信陸衍之會說出這樣的話。
“在我和顧寒星沒有分出勝負(fù)之前,我是不會碰你的。”陸衍之似是在解釋,又像是隨意說起,說完,便裹著毛毯,在沙發(fā)上躺下了。
宋輕語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不管陸衍之是因?yàn)槭裁丛?,不碰她,至少,現(xiàn)在她是安全的。
然而,此時在樓下的雜物間,林沁雪已經(jīng)將房間里所有的東西都砸了個遍。
潘父和潘母站在門口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皺起眉頭。
這林沁雪也太沉不住氣了吧。
陸衍之就在樓上呢。
要是讓陸衍之看到了,他會怎么想?
“好了好了,”看著自家的東西被砸,潘母心疼不已,“曉云,你就別生氣了,你把自己氣壞了,最后高興的,還不是那宋輕語。”
這話,說到了林沁雪的心坎里去了。
她強(qiáng)壓著怒氣:“你不是說,有辦法幫我解決掉宋輕語的嗎?”
“我確實(shí)有辦法幫你解決掉她,但是她突然回來,我還沒來得及做手腳?!?/p>
“哼,那你就別攔我!”
還不如讓她好好發(fā)泄發(fā)泄。
省得她被氣得乳腺不通。
眼見著林沁雪又要砸東西,潘母連忙按住了她的手:“我個乖乖,曉云,你聽我說,我雖然沒辦法現(xiàn)在就把宋輕語處理掉,但是我能讓她吃癟呀?!?/p>
“真的?”林沁雪不相信。
陸衍之就在宋輕語的身邊。
而且,他明顯是向著宋輕語的。
宋輕語會吃癟?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吧?
“當(dāng)然,你看著吧?!迸四刚f著,叫來了一個女傭。
在她的耳邊吩咐了幾句,然后說道:“去吧?!?/p>
女傭點(diǎn)點(diǎn)頭,退了出去。
林沁雪一頭霧水的看著潘母。
潘父在一旁說道:“你就信了她吧,她當(dāng)初可是打倒了一大批人,才成了我老婆的?!?/p>
“去你的,誰讓你當(dāng)時那么搶手?!迸四负团烁复蛉ぶ?。
看到這一幕,林沁雪頗為羨慕。
潘父和潘母的感情很好。
從兩個人相處的小細(xì)節(jié)就可以看出來。
其實(shí),她想要的,也是這樣的感情。
平平凡凡,兩人相愛。
為什么陸衍之就是不能滿足她呢?
林沁雪在心中哀怨不已。
已經(jīng)完全忘了,一開始,她只想嫁給陸衍之。
只要能成為陸家少奶奶便可以了。
另一邊。
女傭帶著睡衣敲開了宋輕語和陸衍之的房間門。
看到開門的是陸衍之,女傭的臉上露出錯愕的神色。
她還以為,以陸衍之的身份,應(yīng)該是宋輕語來開門的。
宋輕語躺在床上,也聽到了動靜。
她看了出去。
便聽到女傭的聲音:“夫人讓我來送睡衣?!?/p>
陸衍之面無表情接過,而后,直接將房門關(guān)上。
宋輕語起床,看著陸衍之手里的睡衣。
今天離開宋巖別墅時,走得太匆忙了。
她身上穿的還是禮服。
穿著衣服睡覺不方便。
有套睡衣倒是挺好的。
只是……
宋輕語看著陸衍之,陸衍之絲毫沒有放下的意思,似乎是在等她主動開口。
宋輕語不愿意主動。
總覺得要是主動開口了,就等于是她先低頭,認(rèn)錯了。
兩人就這么僵持著。
過了半天,陸衍之終于開口了:“去換衣服吧?!?/p>
陸衍之竟然先低了頭,這倒是挺出乎宋輕語意料的。
不過,他既然已經(jīng)遞出梯子,宋輕語也不想蹬鼻子上臉。
她拿過睡衣,便往浴室走去。
這個房間里,有個大浴缸。
宋輕語擰開水龍頭,泡了個熱水澡。
溫暖的水溫,將她所有的毛孔都打開。
也剔除了她一身的疲憊。
十幾分鐘后,她才戀戀不舍地起身,走到了衣服架子前,拿起睡衣?lián)Q上。
女傭送來的睡衣,頗為保守。
宋輕語扣到了脖頸處,確定沒有露出一寸肌膚,這才放心地出了門。
陸衍之一眼便看到了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宋輕語,他勾了勾唇,卻沒有說什么,拿起睡衣,也進(jìn)了浴室。
宋輕語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便鉆進(jìn)被子里了。
她實(shí)在是太困了。
很快,便昏昏欲睡。
陸衍之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了躺在床上,只露出一張潔白素凈臉蛋的宋輕語。
女人的睡顏是那么的香甜。
那是她醒著的時候,從來不會出現(xiàn)過的表情。
陸衍之貪戀地盯著宋輕語的臉,想要將這舒展的表情,永遠(yuǎn)鐫刻在腦海里。
因?yàn)椤?/p>
下次看到這樣的表情,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想到這,他的目光越發(fā)柔和。
然而就在這時,躺在床上的宋輕語卻猛地坐了起來,“癢死我了,癢死我了……”
陸衍之:“你怎么了?”
“不知道,”宋輕語癢得顧不得去想陸衍之為什么會在她的床邊出現(xiàn)了,“我渾身都癢……”
像是有成千上萬個蟲子,在她的身上啃噬。
陸衍之慢慢地起身,看著拼命撓手臂、后背的宋輕語,除了撓得紅痕,他并沒有看到其他。
“你是真的癢?”
還是裝的?
宋輕語抬眸,狠狠地瞪著陸衍之:“我騙你干什么,我就是覺得渾身發(fā)癢。”
陸衍之沉默片刻,轉(zhuǎn)身下樓,讓潘父叫來了醫(yī)生。
醫(yī)生很快趕到,替宋輕語診治了一番后,搖著頭說道:“這位小姐的皮膚沒有出現(xiàn)任何癥狀,應(yīng)該不會發(fā)癢才對的。”
“你的意思是,我是裝的?”
渾身上下都癢得不行的宋輕語,聽到醫(yī)生這話,很是煩躁。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醫(yī)生也拿不定主意,“要不,你們還是去醫(yī)院做個檢查吧。”
陸衍之立刻讓沈舟安排,送宋輕語去醫(yī)院。
一路上,他們倒是沒有遇到什么阻力。
很輕松就到了醫(yī)院。
但是進(jìn)了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