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手下留情!”顧清淮連忙上前代替汪傾道歉?!拔?guī)煹芸跓o遮攔無心冒犯前輩,還望前輩原諒?!?/p>
“是他先出言不遜罵我的!”
“閉嘴!”
“三師兄你不要再鬧了好嗎?”林月湘上前拉住汪傾,“我替大師兄為剛才的事情與你道歉,你不要牽連無辜之人。”
顧清淮前段時間好不容易與林月湘一起渡過金丹雷劫晉升為金丹修士,誰能想沒過幾天就神魂受損,而后一直疲于奔波尋找修復神魂的方法,根本沒有時間靜下心來好好鞏固一下境界。
所以現(xiàn)在的顧清淮是真的不想再招惹難纏的對手。
而他就算與汪傾有了齟齬,那也還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沒法眼睜睜的看著汪傾得罪一個實力強勁的元嬰修士。
“無妨?!奔Q淵笑容不減,“看在你們二人還算懂事的份上,我不會與他計較?!?/p>
“走!我們走!他們壞,不和他們玩?!?/p>
坐在肩膀上的棠棠大聲催促著姬鶴淵離開,三人這才發(fā)現(xiàn)棠棠的存在。
雖有人面會說人話,但這小東西顯然不是人。
顧清淮幾乎瞬間就反應過來眼前之人剛才顯然是在和這個小東西說話,沒想到卻被汪傾誤解還險些得罪對方。
顧清淮與林月湘雙雙譴責的看了汪傾一眼,同樣反應過來的汪傾終于閉上嘴但心中卻依舊不服:
他就是覺得這人是故意在羞辱自己!
否則哪會有這么巧的事情?!
可另外兩人卻不管汪傾是何想法,他們對視一眼,紛紛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這前輩是個可交之人!
顧清淮上前一步正欲開口,卻見姬鶴淵轉身就走根本沒有要與他們交談的意思,與此同時,林月湘手鐲內的代天卻忽然開口。
【丫頭!別讓他走!這人身上有你需要的養(yǎng)魂玉!你看他的腰間!】
林月湘瞳孔猛地一縮,果然看見姬鶴淵的腰間掛著一塊藍色玉佩。
那玉佩是通透的冰藍色,仔細去看便能發(fā)現(xiàn)玉佩間隱隱還有星光涌動,整個散發(fā)著一股玄妙的氣息。
林月湘的眼睛幾乎不能從那抹冰藍色上移開,就連呼吸都亂了一拍,她輕輕拽了拽顧清淮,小聲開口,“大師兄,你看……”
顧清淮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也是目光一凝。
他作為曾經(jīng)的云天宗宗主座下大弟子,見過的好東西數(shù)不勝數(shù),自然一眼就看出那是一塊品質上好的養(yǎng)魂玉。
雖說養(yǎng)魂玉的效果肯定不如仙品靈植十葉參的效果好,可若是有了養(yǎng)魂玉蘊養(yǎng)神魂,他們就有足夠的時間去尋找更好的修補神魂的法子!
思及至此,顧清淮不再猶豫,快步上前攔住姬鶴淵的去路。
“前輩請留步,晚輩有一個不情之請。
不瞞前輩,我與師妹前些時日修煉時不小心傷了神魂,急需養(yǎng)魂法寶修補蘊養(yǎng)神魂,不知前輩能否將您的養(yǎng)魂玉割愛讓給我們?”
“不能。”姬鶴淵毫不猶豫的拒絕,“我與你們無親無故,你的師弟方才還冒犯于我。”
“我不同你們計較已是大量,憑什么又要將我的東西讓給你們?就憑你們更弱更需要?”
顧清淮臉色一白:此人這話實在是太羞辱人了!
可他既打不過又有求于人家,再如何不爽也只能憋著。
“前輩誤會,我們并非是求前輩直接贈予我們,而是想從前輩手中買下這塊養(yǎng)魂玉,前輩盡管開價?!?/p>
“我不缺錢?!?/p>
姬鶴淵依舊不肯點頭且作勢要走,就在這時汪傾忽然沖了上來。
“前輩不缺靈石,難道別的東西也不缺嗎?”
他知道顧清淮與林月湘一定已經(jīng)為著剛才的事情對自己心生不滿,所以有意拿下養(yǎng)魂玉好讓他們刮目相看!
“方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向前輩道歉。
我觀前輩龍姿鳳章,想必這養(yǎng)魂玉對前輩而言也不過是錦上添花之物,可于我們而言卻是不可或缺的寶貝?!?/p>
“既然如此,前輩何不行個方便也與我們結個善緣呢?”
“我這里有無數(shù)丹藥,亦有上好的法寶可任由前輩挑選,只要前輩能將這養(yǎng)魂玉讓給我們?!?/p>
“沒想到你看著魯莽,倒挺會說話?!奔Q淵面上表情不變,卻松了口?!拔冶憧纯茨銈兌加行┦裁春脰|西?!?/p>
汪傾眼睛一亮,連忙將儲物袋打開拿出自己珍藏已久的一些東西擺了出來。
“前輩請?!?/p>
姬鶴淵沒動,只是似笑非笑的看向另外二人。
“這是打算讓你們的師兄師弟自己破費了?”
顧清淮臉色又是一白,連忙學著汪傾拿出了幾件好東西,林月湘再如何不舍得自己儲物袋里的寶貝,卻也不能裝聽不見。
姬鶴淵煞有其事的挑挑揀揀了一番,最后拿走了一顆七階極品妖丹、一面上品護心鏡以及一根上品青玉笛。
“我不多拿你們的東西,只拿這三件,權當與你們結個善緣交個朋友。”
姬鶴淵說著一揮手便將那三樣東西收入囊中,緊接著十分痛快的解下腰間藍玉扔到了顧清淮的懷里。
顧清淮眉心狠狠一跳,總覺得這人一舉一動之間似乎都在有意羞辱他們,可他確信自己從前從未見過此人再加上得了養(yǎng)魂玉的欣喜,他也不想再計較這些細枝末節(jié)。
三人之中唯有林月湘起了結識的念頭,在姬鶴淵轉身離開之際小跑著追上去,“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姬鶴淵回首莞爾一笑。
“西境,赫連堯。”
“赫連堯……”
林月湘被那一笑晃花了眼,晃神的功夫姬鶴淵便已經(jīng)消失在了茫茫風雪之中,她低下頭,口中輕聲重復咀嚼著這個名字。
【前輩,你看方才那人可有接近的價值?】
【我觀他周身氣運當是有大氣運之人,只是這人身上隱隱透著幾分古怪,在弄清楚之前最好不要貿然下手。】
【我明白了。】
代天見林月湘如此聽話也松了口氣,他的真實實力受到如今天道的限制,不得不躲在這鐲中以逃離天道監(jiān)視。
可這也使得代天無法看清許多人許多事。
就好比方才那人明明是難得一遇的氣運之子,可他卻本能的感覺到一股危機感。
只不過代天的這些想法林月湘并不知曉,因為林月湘心里同樣也有著別的打算:
眼看著云天宗是沒有指望,顧清淮也不是可以長久依靠的人,或許她也是時候給自己另找一條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