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會舉辦在王宮外的一家名叫攬月樓的酒樓里。
聚星樓并沒有開到西域這邊來,不過,在西域,攬月樓地位等同于是聚星樓的存在。
一個聚星,一個攬月,說不準(zhǔn)里頭還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呢……
因為要開詩會的緣故,昨天這攬月樓就已經(jīng)被黎后給承包了下來。
黎后好像也料到了會有很多人來湊熱鬧。
百米開外就已經(jīng)設(shè)置了封鎖線,無關(guān)人員不得入內(nèi)。
事實證明,黎后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
百米之內(nèi)只有幾個酒樓的負責(zé)人守著。
而百米外卻是人山人海。
有齊云道在,許若白和赤鳶順理成章的便跟著他進到了酒樓里頭。
被帶到貴賓席入座之后,齊云道便撫著長須說道:“這時會基本上都是西域這邊的人,這么多年沒來了,也不知道,這西域這邊的才子是否都是像那黎后一樣?!?/p>
許若白有些好奇的說道:“前輩,有個關(guān)于儒道的事情我想問你。”
“小友但說無妨。”
許若白隨即說道:“前輩之前說,詩句能夠引起天道共鳴,那黎后好像只是個普通人,她做這詩能引起天道共鳴嗎?”
聞言,齊云道捋了捋長須:“自然可以,這詩堪稱絕品,此詩若是不能引起天道共鳴的話,那別的詩就更不可能了?!?/p>
聽到這話,許若白皺了皺眉頭。
按照昨天聽來的消息,黎后就是個普通人。
難道說,她搞這個詩會,該不會就是想要借此來入道吧?
“前輩,對于你們?nèi)宓佬奘縼碚f,自已所作的東西傳播程度對修煉會有影響嗎?”
齊云道點了點頭:“這是自然,先是民眾共鳴,然后才是天道共鳴?!?/p>
這也是為什么那些儒道的修士會經(jīng)常參加各種詩會。
便是想要通過詩會將自已所作的東西傳播出去。
這黎后可能也是這個想法。
只是許若白想不明白。
她如此大費周折,難道真是個普通人?
詩會已經(jīng)開始了,不過,黎后好像還沒來。
“那…如果,詩不是自已做的,但之前并沒有人將其傳播出來,這怎么算?”
齊云道笑著問道:“小友怎的這么對儒道感興趣?是想踏入儒道不成?”
許若白微微搖了搖頭:“我家娘子對儒道的事情比較感興趣,她不太好意思問?!?/p>
說罷,還捏了捏赤鳶的手心。
聞言,赤鳶有些不好意思的偏開了頭。
這小子,又在忽悠老頭了……
記得上次忽悠那浮華宮的秘境之靈的時候,也是被對面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干脆也別叫許若白,改名叫許忽悠得了……
“是嘛?”齊云道再次狐疑的看了一眼赤鳶,隨后解釋道:“佛道有偽佛,儒道自然也有偽儒?!?/p>
聽到這話,許若白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想來這種剽竊他人的作品這種行為,就算是偽儒了。
入道同樣能夠儒道。
但肯定也和偽佛一樣,有某種弱點。
許若白沉吟了片刻,隨后繼續(xù)問道:“那...如果這詩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所有的呢?”
聞言,齊云道也有些疑惑了:“小友,你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自已作的詩,本人心里最為清楚,儒修問跡于心,偽儒過不了的是問心關(guān)?!?/p>
也就是說,無論這詩是不是前世的詩。
那黎后就算入了儒道那也是妥妥的偽儒。
許若白還想問問偽儒有什么弱點的。
突然就聽到了有人喊了一聲:“黎后到!”
許若白也就沒有再問了,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門口。
很快便看到了一身穿有幽紫色袍子的華貴女子從正門走了進來。
獨特的氣質(zhì)就讓人有一種想要臣服的感覺。
不過...只是氣質(zhì)有些特殊罷了。
樣貌倒是顯得有些平平無奇。
嗯...當(dāng)然,可能是看多了師姐她們這樣好看的女子,別的女子相比之下多少會有些遜色。
酒樓內(nèi),大部分的人都跪服了下來。
不過,這些跪拜之人基本上都是西域本土的人。
像是北域這邊過來的儒修自然就不會行這跪拜之禮。
黎后一路上到了二樓的一個隔間當(dāng)中。
上面還有扇窗戶,正好能夠看到樓下。
奇怪,為什么會感覺這黎后身上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不是朋友親戚認識之人的那種熟悉。
而是一種別的感覺。
好像自已從別人的身上也感覺到過,但有些說不清楚……
“諸位各地來的才子能不遠萬里來參加詩會,是我們西域的榮幸,黎后說了,若是有人能夠作出的詩詞超過她,她可以無條件滿足對方任何一個愿望?!?/p>
聽到這話,在場的眾人一片嘩然。
那相見歡已經(jīng)是詩中王者了。
一個人一生能夠做出這么一首詩,就已經(jīng)非常厲害了。
黎后現(xiàn)在身為西域現(xiàn)在的王,無條件滿足對方任何一個愿望肯定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說,她不是要滿足別人愿望,而是她已經(jīng)自信到她所作出來的東西能夠吊打在場的所有人。
都是各地來的才子,心里自然也有些不服氣。
齊云道也是忍不住的吐槽道:“這黎后也太狂妄了一點?知道老夫在這竟然還敢放此豪言?!?/p>
在場的來客估計也就許若白這個老鄉(xiāng)覺得黎后不是在狂妄自大了。
前世那些先人的詩詞那可真不是這個世界能夠比得上的。
“黎后已經(jīng)將詩詞做好,諸位可看完后再自行做詩。”
眾人一聽,心里更是覺得黎后太狂妄了些。
但很快,在看到二樓掛下來的橫幅之后,好似是按了靜音鍵,整個酒樓里的聲音都消失了,靜的怕是連針落在地上的聲音恐怕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水調(diào)歌頭?”
今晚的月色正好,再加上時間也對上了,這詩拿出來,的確是王炸。
齊云道也瞪著一雙大眼睛,好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一樣。
許若白隨后開口道:“前輩,你不是還要作點詩詞來打消一下黎后的狂妄嗎?”
聞言,齊云道干咳了兩聲:“小友,你還是別為難我了,老夫還想安享晚年呢,這要真上臺做詩,怕是要落的個晚節(jié)不保?!?/p>
想想也是,水調(diào)歌頭可以說已經(jīng)稱得上是詞中王者的存在了。
要是齊云道真去對的話,恐怕第二天就會傳,北域大儒作詩詞竟是比不得西域的一介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