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青的臉都打腫了,還不服氣,大聲嚷嚷,“你名聲這么臭,怎么還敢打我?”
云箏吹了吹微紅的手掌,自已動手不劃算啊。
“掌嘴?!?/p>
“是。”
老嬤嬤一擁而上,按住云青青狂抽,這些人力氣大著呢,云青青被打的慘叫連連,大聲求救。
云氏族人拼命想上去幫忙,但,侍衛(wèi)們將他們都擋住了。
云青青被暴打,渾身是傷,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看著像沒氣了。
殺雞儆猴,云青青就是那只雞。
族長夫人勃然大怒,“云展鵬,你就這么看著不管?”
下人搬來三個椅子,云家三人都落了座。
云展鵬喝著香茶,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家里由箏兒說了算。”
族長夫人怒氣沖沖的沖到云箏面前,手指著她,破口大罵,“你這個破鞋,你就是嫉妒青青冰清玉潔,會跟你爭寵……”
一道白光閃過,手指斷了,血飛濺起。
“啊啊啊。”族長夫人發(fā)出一道凄厲的慘叫,驚恐萬狀,嚇暈了過去。
云家人呆呆的看著這一幕,瑟瑟發(fā)抖,紛紛縮到角落里。
媽呀,一言不合就動刀子,也太可怕了。
他們才意識到,這不再是那個他們能覬覦,想吃絕戶的云家了。
云家族長嘴唇直哆嗦,“云箏,就算她說錯了什么話,好好教,怎么能這么殘忍?畢竟是一家人?!?/p>
云箏呵呵一笑,“一家人?”
云展鵬當家時,會顧念同族之情,手下留情。
而,云箏一出生就被人覬覦家財,感受到的都是惡意,自然對家族沒有什么好感,更不要說什么凝聚力。
“說說,今日這場鬧劇是誰安排的?”
云家族長聞聲色變,“什么?”
云箏環(huán)視四周,神色清冷的可怕,“那個孩子誰生的?云青青嗎?”
一個像云家人的孩子,傻子都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沒有內(nèi)鬼,又怎么可能引來外敵?
云家族長臉色大變,“你胡說什么?明明是你自已犯了錯,怎么能推到別人的頭上?”
云箏真心瞧不上這些人,一個想吃絕戶的家族,又怎么可能有出息?
“我給你們一炷香的功夫,你們自已招,過了時間就去明鏡司大牢待著吧,到時候能不能出來就不好說了。”
云家族人倒抽一口冷氣,面面相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明鏡司啊,進得來,出不去。
一名云家媳婦忍不住說道,“說的好像你能做主一樣。”
云箏挑了挑眉,“谷雨,我能做主嗎?”
身著明鏡司服飾的男人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站在云箏面前。
“這種小事當然可以,我保證讓他們個個站著進去,橫著出來?!?/p>
殺氣騰騰的話,把云家人嚇壞了。
云箏滿意的頷首,“行,這種事我不方便出面,就全權(quán)拜托明鏡司了。”
谷雨巴不得討好這位有錢的主,她手縫里漏點出來,就夠他們吃好喝好,還能買房。
更何況,她是他們的女主子。
“您客氣了,屬下愿效犬馬之勞?!?/p>
族長夫人又氣又怕,“你們?yōu)槭裁匆犓???/p>
谷雨一轉(zhuǎn)身,就變了臉,冷冰冰的喝斥,“明鏡司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云箏讓人點燃一柱香,“開始計時吧?!?/p>
云家族人又氣又急,“這真的跟我們沒有關(guān)系,是云箏不檢點,立身不正。”
到了這種時候,還在試圖將責任全推給云箏。
云家夫妻氣不打一處來,大聲怒罵。
云箏算是看出來了,他們這是趁機想攀上來,卻不愿意低聲下氣的討好,就想用把柄拿捏。
女人一旦有了軟肋,就理不直氣不壯,別人就能踩著她上位了。
“爹,我們另開族譜吧,將祖父母從云氏祖墳遷出來?!?/p>
她眉眼清冷,輕描淡寫做出了最重要的決定。
“皇上御賜的溫泉山莊有一座山,我們就把這一支祖墳設(shè)在那邊。”
云展鵬一直沒有跟族人徹底鬧翻,就是顧及著埋在祖墳的先人。
一聽這話,他二話不說就同意了,“好,我這就讓人去辦?!?/p>
如一道驚雷砸在云家族人頭頂,這才慌了手腳,紛紛看向族長。
族長又氣又急,“我不同意?!?/p>
一旦另開祖譜,就成了兩家人,再也占不到什么便宜,甚至沒有了靠山,只能任由別人踐踏。
其實,他一直不喜歡云展鵬這個女兒,太桀驁不馴,太不懂事,眼睛長在頭頂。
一個女孩子拋頭露面,還想繼承家業(yè),不肯讓家族沾光,可惡至極。
云箏淡淡瞥了一眼,“不需要你同意,我認你才是族長,我不認,不過是一個山野老叟?!?/p>
人的慣性思維很強,他認識你時,是平平無奇普通人,那永遠是普通人。
他永遠看不到你的成長,也看不到你的地位發(fā)生了巨大的改變,還會用原來的模式對待你。
云族長氣的渾身發(fā)抖,被個小輩指著鼻子罵,他還能做人嗎?
“你……你?!?/p>
但他拿云箏沒辦法,只好看向另一個人。
“云展鵬,還不快管管她?!?/p>
云展鵬是個很圓滑的人,講究凡事留人一線,將來好相見。
但,在妻女問題上,絕不妥協(xié)。
“論官職,她在我之上。論尊貴,她是未來的瑞王妃,只有我聽她的份。”
云族長快被了氣死了,“你是他親爹?!?/p>
云展鵬奇怪的反問,“那又如何?國法在家規(guī)之上。”
谷雨大聲說道,“郡主,你還是太仁慈了,縱的他們這些沒品沒級的家伙,居然敢對你大小聲,這可是死罪?!?/p>
“要知道,皇上對你也是好言好語,不會直呼你的名字?!?/p>
眾人更不安了。
云箏問道,“那你說怎么處理?”
谷雨不假思索的說道,“誰敢冒犯皇室中人?殺,多殺幾個,要是還不懂分寸,那就連根拔起,抄家滅族?!?/p>
云箏沉吟,云家族人又氣又怕,急的直跳腳。
“云箏,別忘了你留著云家的血脈,你要是對云家動手,你讓世人怎么看待你這個忘恩負義的?”
谷雨奇怪極了,“為什么要讓郡主動手?這是我們明鏡司辦案,誰敢說什么?”
這么一來,云箏是半點不沾手,罵不到她頭上。
族長的幼子忍不住大聲質(zhì)問,“皇上知道你們這么濫用權(quán)力嗎?”
谷雨不氣反笑,“要不,你去告御狀?看能不能告倒我們明鏡司?”
這怎么可能?明鏡司是皇上手中的一把劍,指哪打哪,怎么可能為了一個普通的家族,而將自已的劍折斷?
“啊,對了,告御狀,得先挨三十棍,不死也殘,你們誰去?趕緊啊?!?/p>
云家族人連個屁都不敢放,他們要是有這個骨氣,也不會鬧這么一出。
谷雨看了一眼快燃盡的香,“時辰到了,來人,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打入大牢,聽候處置?!?/p>
“不不,不要,我招,我全招?!?/p>
是哪個軟骨頭?大家齊刷刷的看過去。
咦,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