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完了具體了和談條件之后,沐子安便是說到了對眼下宣安城俘虜?shù)奶幹谩?/p>
沐子安給他們開出了一個價碼一個俘虜十兩銀子。
這個價格算起來也是很公道了。
阿戈不丹自然是想要回去的。
畢竟對于眼下的阿戈不丹而言再用將近七八萬兩銀子去換回來七八千張嘴根本不劃算。
雙方之間又拉扯了幾個回合之后,阿戈不丹最終只愿意花費四萬兩贖回了那些沒有受傷的俘虜。
至于那些受傷的無論輕重全都留給了沐子安。
反正這些受傷的人即便是返回草原,按照草原的醫(yī)療環(huán)境也是等死。
與其花錢將他們贖回回去,不如全都留給沐子安。
對于沐子安而言阿戈不丹此舉正中他的下懷。
沐子安要讓著剩下的三千多傷殘的匈奴人知道是草原拋棄了他們,最后是大離接納了他們。
沐子安要將這三千人養(yǎng)好,甚至讓他們過得比以往更好。
因為沐子安要用這三千人來當做撬棍,來徹底撬動匈奴人的根基,利用他們開慢慢瓦解草原之上的部落。
只要讓草原的人知道來到大離他們將會過得更好,那大離就將會對草原形成一種虹吸效應。
長此以往下去,根本就不需要沐子安費一兵一卒就能把草原慢慢納入自己的版圖之中。
雙方之間在達成了目的共識之后,便是開始正式地簽訂合約。
合約之上也是寫明三點。
第一點:匈奴自愿放棄在涼州所掠奪的一切財富自愿退出涼州,而大離士卒不得阻止并歸還匈奴可汗保證其安全。
第二點:匈奴向大離賠款一千萬兩白銀分五年還清,每年多支付五十萬兩利息,合計賠款一千二百五十萬兩,賠款金額可以用等價的牲畜等其他物品抵扣。
第三點:雙方之間在涼州和草原邊界之處,建立榷場允許雙方自由買賣通商,大離擁有對榷場的管轄權和最終解釋權,匈奴可履行監(jiān)督權,保證雙方之間貿(mào)易的公平公正。
阿戈不丹確認了合約之上的內(nèi)容沒有問題了之后,旋即從懷中掏出右賢王的印章蓋了上去。
而沐子安也是取出了鎮(zhèn)國公的印章蓋了上去。
印章落成也代表著此番匈奴之戰(zhàn)徹底結束。
匈奴人以最恥辱的方式選擇了認慫。
未來二十年之內(nèi),大離邊疆都不會再受到匈奴人的侵擾。
合約一式四份,沐子安和阿戈不丹各自保留一份。
剩下的兩份則是需要打包交給各自的最高統(tǒng)治者過目。
因為草原的可汗此刻就在大離的皇宮之內(nèi),所以匈奴人也省得再冒雪回去了。
將這兩封合約包好,便是一并送往大離京城去了。
在拿上了合約之后阿戈不丹并沒有繼續(xù)在宣安城內(nèi)停留。
眼下草原之上風雪越來越大,他必須要趕快將部隊從涼州撤回去,否則今年的草原將會很危險。
返程的路上一想到自己被沐子安敲詐了這么多的錢財,阿戈不丹就覺得心里在滴血。
一旁的欒提似乎是看穿了阿戈不丹內(nèi)心的想法,當即開口寬慰道。
“右賢王大可不必傷心,此番能與大離開拓一個榷場已經(jīng)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有這個榷場只要給我們時間便是十個一千萬兩我們也能賺得回來?!?/p>
“雖然此番我們損失慘重,但是至少尚且還有將近五萬的可戰(zhàn)之兵?!?/p>
“等待來年冰雪融化大離雖然攻不得,但是可往女真和西羌攻一攻?!?/p>
“從他們手中繳獲的些牲畜再販往大離,其中利潤起碼能翻三倍不止?!?/p>
“至于一千萬賠款,每年最多也不過賠償兩百五十萬罷了,緊一緊各大部落總能交差的?!?/p>
聽到欒提的聲音阿戈不丹的心中也是好受了不少。
“忍一時之煎熬,換我草原百年之生計?!?/p>
“便是再多的罵名我阿戈不丹也認了?!?/p>
欒提聞言只覺得心中好笑,此番開放榷場阿戈不丹的部落必然能占據(jù)其中很大的利潤。
承擔一些罵名又算得了什么?
不過心中雖然這么想,但是欒提嘴上還是夸贊道。
“右賢王為了我草原太辛苦了?!?/p>
而此刻,看著手里的合約沐子安心中也是竊喜。
賈詡在看過之后也是不由的心中感嘆,自己家這位公子心簡直是太黑了。
一千萬兩百五十萬兩算是把匈奴人最后一點油水也給榨干了。
不過這可惜的是這一千多萬兩沐子安沒有辦法截流,因為這些錢是要交給蕭瑀的。
沐子安已經(jīng)可預見,為了這一千萬兩的賠款朝廷之上的百官該吵成什么樣子了。
大離每年稅收雖然有三千萬兩,但是根本就是入不敷出。
大離的國庫每年都有虧空,畢竟一個治理國家哪哪都要錢。
水災,旱災,蝗災年年就沒有停下來過。
面對這突降下來的橫財,他們不人腦子打出狗腦子才怪呢。
對于這一千萬沐子安沒打算染指,但是沐子安也不是并無收獲。
這榷場就是沐子安眼下最大的收獲之一。
有了這榷場沐子安就相當于是抱著一個聚寶盆,可操作的空間就很大了。
當合約的消息從涼州傳入大離京城的時候,百官都震驚了。
蕭瑀看著手中合約之上的內(nèi)容,瞪大了眼睛。
“一.....一......一千兩百五十萬兩?”
不怪蕭瑀如此失態(tài),畢竟突然一下獲得相當于大離歲入三分之一的橫財誰能不興奮呢。
當消息傳到百官耳朵里,這些平日里溫文爾雅的官老爺們,瞬間兩眼都泛起了綠光。
首當其沖的就是戶部。
作為掌管大離錢袋子的部門,戶部這些年可太慘了。
因為沒錢撥款戶部的衙署隔三岔五就要上演一次全武行,被砸壞的板凳椅子都沒錢換。
眼下天氣逐漸寒冷戶部尚書高永昌正在憂愁今烤火費該怎么辦呢。
這正好想睡覺就有人來送枕頭了!
這一千萬兩賠償他戶部志在必得!
然而高永昌還沒來得及開口,刑部的人就已經(jīng)提前一步行動了。
“啟稟陛下,刑部的大牢早已經(jīng)是年久失修!衙署更是四面漏風,刑部官員每日忍受風寒處理公務實在是力有不遂!還請陛下?lián)芸钪匦扌滩垦檬鸷痛罄危 ?/p>
話音未落,兵部也是不甘落后道。
“陛下!幽州邊軍糧餉已經(jīng)多年未曾發(fā)放齊備,還請陛下?lián)芸顑砂偃f補足邊軍糧餉?!?/p>
禮部尚書宗正上前一步開口道。
“陛下!正所謂國之大事在祀與戎。”
“而今禮部之中祭祀用品已經(jīng)多年未曾更換已然是無法再用,還請陛下?lián)芸钗迨f兩更換?!?/p>
“陛下!.........”
“陛下!.........”
戶部尚書高永昌直接愣在原地,忍不住的跺腳道。
你們說的都是我的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