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問道,“什么時候開始試煉?”
說起這件事,蒼穹王的臉色也嚴(yán)肅了起來,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正在和陸驍說話的天曦。
小女兒的性格比較活潑外向,和誰都能打好關(guān)系,和兩位哥哥的關(guān)系也還不錯,對于這位很少見面的真正大哥也很熱情。
兩人看起來相處得十分和諧友愛,和平常的兄妹也沒什么區(qū)別。
蒼穹王面色稍微緩和了些,但想起王儲之位時,又有些頭疼地嘆了口氣,“也怪我從小太寵著他們了,讓他們從小貪圖玩樂,疏于訓(xùn)練。如今天曦和天辰兩個人都成年了,按照傳統(tǒng),成年后能夠覺醒血脈力量就有資格成為王儲,但他們現(xiàn)在看起來還沒有一點覺醒的跡象?!?/p>
“我打算給他們上點壓力,等三天后,就會舉行一場長達(dá)半個月的比試?!?/p>
“如果他們兩個不能覺醒的話,我將會挑選一位非血緣關(guān)系的繼承人?!?/p>
說著,蒼穹王又看向沈棠,壓低聲音道,“云頂?shù)蹏醪⒘ⅲ恳蝗沃T侯王挑選繼承人,都是舉國轟動的大事……每當(dāng)這個時候,其他兩王通常也會帶著家眷親自到場?!?/p>
“到時候裂空王應(yīng)該也會到場,你應(yīng)該能找到和她交談的機會?!?/p>
沈棠了然,“我知道了,多謝母親!”
蒼穹王臉上的笑容更加溫柔了,看向她的眼神,帶著慈愛和贊許。
說實話,她是真的很喜歡沈棠。
年輕、溫柔又有魄力的雌性。
如果她是自己的親生孩子就好了。
不過這么一打量,蒼穹王又忍不住在心里暗嘆,一段日子不見,她總覺得沈棠渾身的氣息更加深不可測了,竟然讓她都看不出來如今是什么境界。
最有可能的情況,是對方的實力已經(jīng)不弱于她,甚至可能超過她了!
唉,真是后浪推前浪。
不過有這些優(yōu)秀的后輩在,她也感到安心。
她心里也暗暗感慨,自己大兒子嫁得是真不錯。
她已經(jīng)能預(yù)見,未來的夜輝帝國絕不會遜色于云頂?shù)蹏?/p>
如今兩國交好,關(guān)系穩(wěn)固,也讓她十分欣慰。
沈棠接下來幾天就住在王宮,偶爾也去城里走走。
自從蒼穹王宣布選拔繼承人的消息,城中早已議論紛紛,她一路也聽到不少百姓對這場比賽的看法。
大多數(shù)人都覺得,二王子是最有希望繼承王位的人選。
三公主天賦雖也不錯,又是更珍貴的雌性,可惜她平時太愛玩,不務(wù)正業(yè),還沒成年時就鬧出過幾樁風(fēng)流事,喜歡調(diào)戲良家雄性,壓根沒個繼承人的樣子!
論背后父族的勢力,除了大王子,就數(shù)二王子最強。
三公主的生父只是王宮中一位不太得寵的平民侍君,據(jù)說是因為容貌出眾、性情溫順才得到君王一時垂青,背后并無家族勢力支撐。
三公主的處境自然也可想而知。
因此這些年來,基本是大王子和二王子在明爭暗斗,爭得你死我活,互相削弱對方的勢力。
而這位三公主,更像游離在權(quán)力斗爭之外的無事人,在眾人眼里只是個漂亮無害的花瓶,沒人真把她放在心上。
帝國向來遵循長幼之序,何況二王子已是八階獸人,三公主才七階。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她都沒什么競爭力。
前陣子星燁殿下高調(diào)求愛的事,城里人也都有所耳聞,雖然蒼穹王不想把三公主嫁出去,一直拖著沒答應(yīng),但大家猜測,等繼承人一定下來,這位注定陪跑的三公主多半還是要嫁過去的。
其實嫁過去也不是壞事,雖說面子上不太好看,可實際上能拉近兩個諸侯國之間的關(guān)系。
三公主本人對此一直沒表態(tài),似乎并不在意,全憑母親做主。
至于這位“可憐”的公主最終會是什么結(jié)局,眾說紛紜。
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了。
眼下大家更關(guān)注的,還是即將到來的繼承人比賽。
幾乎所有人都認(rèn)為,二王子成為繼承人已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p>
測試前夕,城里更是突然流傳出不少風(fēng)聲,說二王子已開始公然拉攏勢力,和手下門客、大臣飲酒作樂,酒后放話稱大王子已是廢人,未來的儲君非他莫屬!
這話很快傳到了大王子天凜耳中。
天凜氣得把殿內(nèi)的東西砸了個遍,地上跪倒一片侍從,個個瑟瑟發(fā)抖,不敢出聲。
大王子的生父畢煜雖因謀逆罪被處死,還連累了父族,但他做得最對的一件事,就是把兒子的關(guān)系撇得一干二凈。
再加上蒼穹王終究對這個大兒子投入了多年心血,最終還是心痛戰(zhàn)勝了憤怒,放了他一馬。
表面上,天凜沒受什么懲處,但他一直被軟禁在府中,實權(quán)也全被收回。如今的他,除了空有一個王子名號,已是身體與政治上的雙重廢人,這輩子都難有出頭之日。
想到自己落魄至此,外面不知多少人看他的笑話,天凜氣得肺都要炸了,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
那個老二竟敢當(dāng)眾嘲諷他!若不是他成了廢人,這王位哪輪得到他坐!?
明明他才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不管是天辰還是陸驍,這兩個賤人,都該死!
暗地里仍追隨大王子的臣子們,此時也心急如焚,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天凜雖然淪落到這步田地,但畢竟是他們一步一步追隨扶持而來的,他們?yōu)榱舜笸踝拥男坌拇髽I(yè),和二王子作對這么多年,早就已經(jīng)被對方記恨上了,現(xiàn)在想轉(zhuǎn)頭投靠也來不及了。
一旦二王子上位,必定第一個鏟除他們!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們絕不能讓二王子順利繼位!
一位軍師壓低聲音道,“明天比賽開始,二王子、三公主和幾位在族中大選勝出的年輕獸人會進(jìn)入族中試煉地,那可是下手的好機會?!?/p>
立刻有人反駁,“你忘了我們是怎么落到這步田地的?萬一被發(fā)現(xiàn),我們都得完蛋!你是想害死殿下嗎!”
“可你們都清楚二王子的性子,他眼里容不得沙子,一旦他順利繼位,翻起舊賬,我們一個都跑不了?!?/p>
更何況大王子已成廢人,他們再怎么掙扎,又能改變什么?結(jié)局早已注定。
天凜注定與王位無緣了。
倘若大王子身體無恙,他們也不至于如此糾結(jié),甚至愿意隨他起兵造反!
天凜猛地捏碎手中的匕首,臉色愈發(fā)難看,陷入深深的沉默。
這時,外面?zhèn)鱽硗▓?,“大王子,有人求見?!?/p>
“誰?”天凜眉頭緊鎖,這時候來見他,難道是來落井下石的?
一名獸人附耳低語,“那人自稱是您父親的朋友,說是來幫您的,能實現(xiàn)您的愿望?!?/p>
天凜呼吸一滯。父親的朋友?他怎么從沒聽說過?
“快請進(jìn)來?!?/p>
很快,一個披著灰斗篷的獸人走了進(jìn)來。
他看著半邊身子癱在輪椅上的天凜,語氣帶著幾分殘忍,“堂堂大王子,竟落得這般殘廢的下場,真是令人惋惜啊?!?/p>
沒錯,自當(dāng)年一戰(zhàn),天凜不僅異能盡失,半邊身子也癱瘓了。即便及時醫(yī)治,仍留下后遺癥,至今一條腿無法站立,說是廢人也不為過。
天凜聞言大怒,卻無力發(fā)作,“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再落魄,他也是堂堂的尊貴王子,豈容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隨意嘲諷!
來人卻自信一笑,“我若死了,大王子可就永遠(yuǎn)站不起來了?!?/p>
天凜一怔,“你什么意思?”
那人只道,“有些事想與殿下單獨談?wù)劊煞裾埮匀送讼?。?/p>
天凜神色愈加凝重,他如今半殘之軀,若讓護(hù)衛(wèi)退下,對方若是刺客,他毫無還手之力。
可……又有誰會來刺殺一個“活著和死了沒兩樣”的廢人?
大王子天凜攥緊拳頭,腦中閃過了很多想法,猜測眼前人的身份,可惜他什么都猜不出來。
最終,他還是揮退了左右,沉聲道,“說吧,你究竟為何而來?!?/p>
黑衣人取出一支藥劑遞給他,“我為殿下未竟的雄心而來!只要在體內(nèi)注射這支藥劑,殿下就能恢復(fù)如初,甚至……獲得更強大的力量,重返巔峰!”
天凜盯著手中暗紅色的針劑,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出恐懼與遲疑,指尖微微發(fā)顫,“這、這是什么東西?你……你到底是誰?”
“殿下不必知道太多,您只需知道,您的父親與我們是一邊的,這是他生前托我們相助您的?!?/p>
“父親?”天凜盯著眼前身份詭秘的外族人,眉頭緊鎖,“父親怎么會認(rèn)識你?本王憑什么相信你這個來歷不明的人?”
黑衣人低笑兩聲,“殿下不必懷疑我,因為您和我,本就是一路人?!?/p>
天凜勃然大怒,“你什么來歷,也敢說本殿下和你是一路人?你配嗎!”
來人卻不惱,只緩緩說道,“只要我說一件事,殿下一定會信,您自從生下來——”
“就是為了加入我們而存在的!”
——
美味小動物第四期·老實巴交的小肥啾!
鷹鷹的圖來了, Q版呆萌呆萌的,感覺更像他剛破殼的樣子哈哈哈哈,一只可愛的小雛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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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大綱中,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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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的晚了,多寫1000字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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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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