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C牌最近的項目計劃書,你瞧瞧?!?/p>
云曾秋從公文包中拿出一份文件。
聽到有關工作,顧紅當即正色起來,往云曾秋所在的位置靠了靠。
“許視的官司在最近兩天會統(tǒng)一告一段落,這段時間里,C牌也受了我不少影響,真是抱歉?!?/p>
顧紅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手上翻閱文件的動作不停。
云曾秋則搖了搖頭:“很多東西都具有滯后性。雖然不可否認,這件事情發(fā)生的最初的時候,C牌受到了不小的沖擊。但是前段時間,風評急速逆轉,心懷歉意的各路網(wǎng)友和客戶都紛紛彌補性地幫助C牌。重新煥發(fā)活力,甚至最近的流水,已經(jīng)是近十年來的記錄頂峰,比當初你第一次在C牌發(fā)行設計作品還要火爆。”
聽到這話顧紅,心中多了幾分懷念。
自己最初只是奔著投資C牌的想法而去,彼時懷揣著自己的設計稿,也只是想試試水。沒想到被當時的設計大師相中,聽說他向總部力鑒自己,而自己也不負所托,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成為C牌“金字招牌”。
她至今仍然還記得C牌第一次發(fā)布自己的設計作品時的火爆程度,當時整個網(wǎng)絡上鋪天蓋地都是C牌的宣傳。某某演員身穿Selina設計禮服登臺演講,某某明星紅毯上身披Selina設計禮服,艷壓群芳……讓她的名字一舉被全網(wǎng)知曉。
“我,包括總部上層也是希望您能盡快交給我們設計一組套系。用華國的一句古話來說,應該叫‘趁熱打鐵’?!?/p>
云曾秋解釋道。
顧紅一邊聽著,一邊配合地點頭。
確實正如他所說,最近C牌的熱度還沒下去,確實是一個可以抓住的好機會。
她合起文件:“當然可以?!?/p>
聽見顧紅同意,云曾秋依舊沉穩(wěn):“那我得替C牌謝謝你?!?/p>
兩人一番寒暄,又細細討論了接下來的合作事宜。
等顧紅將云曾秋送出門,天邊竟然已經(jīng)暗了下去。
龐姐這才抱著小兮出來。
小兮已經(jīng)睡了一個下午覺,整個人懶洋洋的搓著眼睛,格外乖巧。
“妹子,那兩個都是什么人???”。龐姐這時候才湊上前,問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她雖然是個窮苦人家出身,但也能看到這兩人氣質不凡。
不過既然是大妹子,這些人在她身邊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一個是前夫侄子,一個是合作伙伴?!?/p>
顧紅簡單地回應,手上抱著小兮輕搖,腦中已經(jīng)在對新的設計頭腦風暴。
聞言,龐姐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前夫侄子?這其實算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還有那個合作伙伴,她在一旁瞧著,可清楚。那可不光只是個合作伙伴的眼神。
龐姐神秘兮兮地摸了摸下巴。
怪不得之前勸妹子找個新人一直猶猶豫豫,原來是身邊早有這樣的追求者。
龐姐心中思緒不停,還是顧紅推了推她的胳膊,她才回過神:“誒?”
“小兮可能餓了。”
顧紅提醒道。
龐姐這才猛地跳起來去廚房準備奶粉。
而等候的功夫,顧紅則抱著小兮去了書房。
只是剛一坐下,一個電話便打了過來。
“聽說你出院了,還好嗎?”
許視清正的嗓音格外具有辨識度。
顧紅手上的勾畫不停:“沒什么事,你和張奇峰的案件呢?怎么樣了?”
“后天三審,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許視撥弄著法院的傳訊單。
顧紅平安獲救之后,網(wǎng)絡上的風評逆轉,法院迫于壓力決定再次重審。
其實三審的結果基本上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更別說據(jù)他所知,這次的審判人是方玉。
“如果是方玉,你只需要過去走個流程,等待勝訴的結果?!?/p>
顧紅信誓旦旦道。
許視的指尖一頓,話音中帶上了些許輕松的逗趣:“你倒是相信她?!?/p>
“她值得?!?/p>
三個字,斬釘截鐵。
許視心頭微頓:“我聽說這件事和顧顏脫不了干系,明天庭審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出席,所以我才想著你也跟著面?!?/p>
清亮沉穩(wěn)的解釋傳入耳中,顧紅心頭一暖。
原來是這樣。
只是……
她想到了顧顏那張腫脹的幾乎擠沒眼睛的臉,嘴角的弧度愉悅的翹起:“不出意外,她是去不了了?!?/p>
許視挑眉“哦”了一聲,卻并沒有提出質疑。
顧紅剛準備掛斷電話,來電的提示消息便擠了進來。
是一個陌生的來電。
她沒有當回事,又和許視說明了一番暫時幾天不去研究所的情況。
許視答應且理解,并表示顧紅在研究所絕對自由,來往和出勤都隨意。
這期間,那道陌生來電持續(xù)不停地撥號。
顧紅不禁擰眉,將許視掛斷轉接。
甫一接聽,那邊便傳來焦急的聲音:“喂,請問是厲寒忱厲先生的妻子嗎?”
顧紅更加不解。
厲寒忱?
他又想搞什么名堂?
不等她回答,另一道電話也急不可耐的擠了進來。
顧紅隱隱察覺出幾分不對,電話那頭還是著急地反復:“您好?您還在嗎?請問是顧紅女士嗎?”
夾雜著周遭酒杯碰撞的些許吵鬧,還有一道微弱的哼哼哼聲。
顧紅豎耳仔細去聽,隱隱察覺到似乎是厲寒忱的動靜。
他醉了?
“我是……”
“我是他侄子?!?/p>
顧紅剛準備回答,被一道意氣風發(fā)的聲音搶先奪去話筒。
宋時野?
“您……”
“把他交給我吧。”
宋時野大手一攬,將電話掛斷。
顧紅看著手機傳來的“嘟嘟”聲,也沒多想,將其放到一邊。
無非就是喝醉了,自己已經(jīng)決心和厲寒忱分開,更何況宋時野已經(jīng)去了。
顧紅的目光不禁挪向左手邊,那是一份已經(jīng)準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
離婚,也該提上日程了。
她不愿意再和厲寒忱糾纏,也不想成為顧顏的假想敵,導致身邊人遭受麻煩和危險。
顧紅收回視線,專心致志看向了手上的畫稿。
與此同時,宋時野和厲寒忱面對面坐著。
酒吧周遭格外吵鬧,哪怕是在二樓的較為雅致的大廳也沒那么安靜。
厲寒忱的酒醒了大半,語氣中帶上了幾分不悅:“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