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她情緒不夠穩(wěn)定,不是過去的好時候。
謝景恒怔了一下,怎么看她,都覺得她狀態(tài)不對。
“我送你回去吧,我開了車來?!敝x景恒說。
言茹茵也沒拒絕,點(diǎn)點(diǎn)頭:“好?!?/p>
莫名的,謝景恒覺得松了一口氣。
兩人到了停車場,謝景恒居然還給言茹茵打開了車門。
等言茹茵坐上車,謝景恒也沒多問,直接朝兩人的婚房開去。
這些天,謝景恒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這以為她故意氣自己,在外面鬼混。
這會兒,自然是要回家的。
上了車,言茹茵就閉上眼睛養(yǎng)神,沒有跟謝景恒交流。
謝景恒看她這個樣子,眉頭不由的又蹙了蹙,半晌沒說出話來。
也不知為什么,總覺得言茹茵這樣子,不太對勁。
等到了兩人的別墅,言茹茵似乎對他帶她過來也沒什么意見。
只是下了車,就一言不發(fā)的進(jìn)屋。
她沒有去休息,反而去了廚房。
看見她熟門熟路的從冰箱里取出雞蛋和瘦肉、青菜,又拿了一把面條出來,開始燒水。
“我煮點(diǎn)面吃,你要吃嗎?”言茹茵見謝景恒跟著進(jìn)了廚房,總算開口說了一句話。
謝景恒意外,她這個時候還吃的進(jìn)去?
“你沒吃飯嗎?我?guī)愠鋈コ??!敝x景恒說。
她看起來情況不是很好,能煮面嗎?
“我就煮面吃。”
言茹茵燒上水,又問謝景恒:“你吃不吃?”
“吃。”謝景恒本能的回答了一句。
言茹茵便沒再多問了。
她要把自己養(yǎng)好。
這些普通的雞蛋瘦肉面條,最能養(yǎng)肉,也是最簡單營養(yǎng)的東西。
沒一會兒,她就煮了一碗雞蛋面。
別墅的廚房里有幫廚阿姨留的雞湯,她把雞湯澆在面條里。
清清淡淡的口味,倒是也很鮮美好吃。
她默不作聲的吃面。
謝景恒坐在她對面也跟著吃了起來。
一直到吃完一碗面,謝景恒才問她:“你有什么打算?”
言茹茵吃完最后一口面條,才看向謝景恒:“明天讓婁柒柒去看望我姐姐,至于你的未央妹妹,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p>
謝景恒一聽,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未央她……”
“她怎么了?她就是故意的!”
言茹茵冷哼一聲:“我知道,你覺得她很好。謝景恒,當(dāng)初你車禍的時候,是不是把眼睛也撞瞎了?”
謝景恒雖然心里對林未央有質(zhì)疑,但是聽言茹茵這么說,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
“我沒有瞎,而是實(shí)實(shí)在在證據(jù)擺在我面前?!?/p>
謝景恒放下筷子,神色嚴(yán)肅了兩分,看著言茹茵:“我看到你拋下我,并非是她口說無憑。”
“我車禍醒來,我媽都陪在你的病房里,只有未央衣不解帶的照顧我。”
“我住院的期間,一直都是她照顧我。她沒有說過一句你的不好,只是在出院的時候,我看到了你拋下我逃走的車禍視頻?!?/p>
“這幾年,她一直都很愛我。一開始,我也只是感謝她照顧我,可是……這三年來,她一直在我身邊?!?/p>
“我有個頭疼腦熱,都是她照顧我。她一心愛我,她只是想嫁給我而已?!?/p>
謝景恒說:“我不知道也不記得我以前跟你是什么樣,全都是我媽的片面之詞,可是她不知道你拋下我。我看到的,是未央對我不離不棄。”
“你知道嗎?當(dāng)時我的一只腳差點(diǎn)截肢,未央哭的泣不成聲,說愿意把她的骨髓給我?!?/p>
“你告訴我,這樣全心全意愛我的女人,她能有什么壞心?就算她做了一點(diǎn)什么事情,也無傷大雅,她做的那些事情,也不過是為了跟我在一起而已。”
言茹茵聽他這么說,不由冷笑一聲:“好,謝景恒,希望我找到證據(jù)的那一天,你也能這么堅持你的林未央有那么好?!?/p>
言茹茵懶得跟他爭執(zhí),轉(zhuǎn)身就上樓,去了之前她住過的那個客房。
洗澡換了衣服,言茹茵直接吃了安眠藥讓自己睡下。
不然今晚只怕會失眠。
言茹茵睡下后,謝景恒在房間里有些心煩意亂的。
不知道為什么,他腦子里,最近總閃過一些奇怪的畫面。
而且每一幀畫面,似乎都跟言茹茵有關(guān)。
他總有一種感覺,自己似乎快要恢復(fù)記憶了。
一想到這個,他也有些心煩。
他愛的是林未央,可看著言茹茵那無助的模樣出現(xiàn)在腦海,莫名的也有些心酸。
心里覺得很不是滋味。
他有些害怕。
萬一恢復(fù)記憶,真的發(fā)現(xiàn)自己以前深愛言茹茵這么一個惡毒的女人,該怎么辦?
只是她的惡毒……在今天見到她跟她姐姐相處的時候,謝景恒的心里愈發(fā)堵的慌了。
像是被什么東西給狠狠的揪住一般。
言茹茵,或許也沒有他想的那么恐怖。
正胡思亂想,他電話響了起來。
這會兒才十點(diǎn),夜生活剛剛開始。
“阿景,出來玩嗎?”謝景恒一接通電話,便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
這是他一個發(fā)小,他也不記得了。
只是車禍后,兩家經(jīng)常生意來往,所以一來二去,重新成為朋友。
謝景恒有些心煩,想喝杯酒找人傾訴一下:“可以,在哪兒?”
“來‘夜色’吧?!?/p>
電話那端的男人說了一句,在謝景恒快要應(yīng)下來的時候又說:“對了,我聽說茵茵醒了,是嗎?”
“是,她醒了幾天了?!敝x景恒說。
電話里的人,謝母跟他說過,是他跟言茹茵共同的好友。
其實(shí)言茹茵在謝家生活了十幾年,他們的好友,幾乎都是同一批人。
只是謝景恒車禍后失憶了,便跟以前那些人不怎么來往了。
林未央似乎也不太喜歡他跟他們來往。
這個,因?yàn)樯怅P(guān)系,來往的最為密切。
“那叫茵茵一起來啊?!?/p>
男人聽了謝景恒的話,連忙笑道:“她總算醒了,我都好久沒見到她了,她不會跟你一樣失憶了吧?她肯定還記得我?!?/p>
謝景恒淡淡的說:“她睡了,改天吧。”
說著,他就自己開車趕往約定的地點(diǎn)。
然而,剛到‘夜色’,謝景恒還沒停好車,就見一道人影從夜色門口走出來,跟另一個男人上了車。
是林未央?
她旁邊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