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恒沉著臉,目光仔細(xì)的朝那邊看去,臉色陰沉了下來。
那男人,好像是言茹茵的主治醫(yī)生?
謝景恒的臉色,愈發(fā)的難看了。
上次是言茹茵醫(yī)生的電話半夜打來,現(xiàn)在又是兩人一起出入……
那車子很快就開走了,謝景恒下了車,往約定的包廂去。
腦子里卻胡思亂想,一片混亂。
他了解林未央的為人,林未央那么喜歡他,在私生活上,絕對不會胡來。
所以……她聯(lián)系那個醫(yī)生,就是為了言茹茵的病情?
看兩人這熟絡(luò)的樣子,謝景恒又不傻,心里知道,他們必定認(rèn)識挺長時間的了。
既然認(rèn)識了挺長時間……那就是在言茹茵生病期間就解除了?
謝景恒想起言茹茵跟他說的那些話,心里莫名覺得,林未央……或許真有秘密。
他上去后,跟幾個發(fā)小喝了起來。
或許因?yàn)樾那椴缓?,喝的便有些多了?/p>
直到凌晨二點(diǎn)多,幾人才結(jié)束。
到此時,謝景恒喝的已經(jīng)有些多了。
剛給他打電話那人是謝景恒跟言茹茵共同好友,是季家的公子,季寒司。
此刻見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季寒司奪下謝景恒手里的酒杯:“別喝了,喝的差不多了。要不,我打個電話給茵茵,讓她來接你?”
謝景恒本有些迷糊糊的,聽了季寒司的話,一把奪過剛被搶走的杯子:“打電話給她干嘛?我沒事?!?/p>
語氣里莫名的有些不快了。
他一邊說著,忽然覺得胃里傳來一陣刺痛,捂著胃部沒說話。
一旁,季寒司一眼就看出來他的不對勁。
季寒司干脆把酒瓶藏了起來,也懶得跟一個醉鬼爭執(zhí),只皺著眉,看著謝景恒說:“胃痛了?以前都是茵茵幫你喝酒的,你喝醉了,也都是茵茵陪你一起回家。”
“她酒量好,也不許我們給你灌酒。這幾年沒有她,你在外面找那個女人又上不得臺面,胃能不喝壞嗎?”
謝景恒本想反駁兩句,可聽了季寒司的話,卻又說不出口。
林未央確實(shí)有點(diǎn)小家子氣。
或許因?yàn)樵趭浼疑钤谧畹讓?,在一些普通人面前,她囂張跋扈慣了,自以為高高在上。
可是在真正的生意場合和上流圈子的交際中,便顯得畏首畏尾,一點(diǎn)都不大方得體。
反而有些礙事。
再加上,圈子里很多人都知道言茹茵的存在,大多數(shù)都跟她一起長大,自然有些排斥林未央。
如此幾次下來,謝景恒也就懶得帶林未央去應(yīng)酬了。
可也正因?yàn)槿绱?,謝景恒對林未央更加的心疼。
覺得她不容易。
而言茹茵呢?
她的出身比林未央更不堪,她的父親還是個強(qiáng)奸犯,在婁家更不受寵。
言茹茵不過是運(yùn)氣好,來了南城后,被謝母養(yǎng)在身邊。
他不知道自己這群好友以及生意上那些世伯和叔父為何都更喜歡言茹茵。
所以,他就更加厭惡了。
聽了季寒司的話,謝景恒略微的怔了一下,借著酒勁問了一句。
謝母總是在他耳邊訴說言茹茵有多好,但是這些事情,謝母或許也不知道。
今天聽季寒司提起,倒是有些意外。
謝景恒不由看向季寒司:“那女人那么惡毒,她會有那么好?不過是故意在外面立人設(shè)裝好人罷了。”
不然,這些好友怎么都向著她,還那么維護(hù)她?
季寒司聽了,不由皺眉:“你怎么這樣說茵茵?她人怎么樣,對你怎么樣,這么多年,我們都知道!”
“我看你啊,是這些年被姓林那個女人給蒙蔽了,她慣會討好男人,別的本事倒是沒有?!?/p>
謝景恒聽季寒司說林未央不好,更是不高興了。
皺著眉頭,沉著臉,“你們根本不了解未央,這些年,都是未央照顧我,她一心愛我?!?/p>
“那個女人就是居心叵測,別的不說,她明知道你是茵茵的老公,茵茵還是她姐姐,她能是什么好玩意兒?”
謝景恒不愛聽:“你別再說了,再說,朋友都沒得做了!”
季寒司皺著眉頭:“你什么意思?茵茵醒了,你不應(yīng)該高興嗎?”
謝景恒看了他一眼,皺眉:“你想說什么?”
季寒司:“你不是應(yīng)該跟林未央保持距離,早點(diǎn)做個了斷嗎?不然你怎么跟茵茵交代,怎么跟伯父伯母交代?”
謝景恒不耐煩了:“我自己的感情,我要跟誰交代?我就不能跟未央在一起,跟言茹茵離婚嗎?”
季寒司一愣,不可思議的看著謝景恒:“你瘋了?為了林未央這樣的一個女人,放棄茵茵?”
謝景恒更煩了:“為什么不能?你們根本不知道她當(dāng)初車禍做了什么!她現(xiàn)在醒了,就開始跟我鬧。如果她乖乖的,我或許還可以看在我媽的面子上給她一個謝太太的名分。”
“她如果再這樣鬧下去,我跟她肯定是要真離了的?!?/p>
季寒司好幾次欲言又止,看著謝景恒這固執(zhí)的樣子,嘆了一口氣:“阿景,你不要沖動。你就是失憶被林未央那個女人給蒙蔽蒙騙了。”
“你現(xiàn)在這樣,等你恢復(fù)記憶了,你肯定會后悔!”
“我為什么要后悔?言茹茵這樣惡毒的女人,我清醒還來不及!”謝景恒立刻說道。
季寒司無奈的搖頭:“你真是沒救了,你遲早有一天會恢復(fù)記憶的,你到時候后悔了,哭都沒地方哭?!?/p>
“這些年,我們都看著茵茵跟你感情,也知道她如何對你,還有她的能力……你可千萬別把魚目當(dāng)明珠?!?/p>
謝景恒聽他這樣說,更是不耐煩的揮揮手:“好了別說了,她就是這樣八面玲瓏,不然也不會讓你們每個人都站在她那邊。你們根本不知道實(shí)際的她是什么樣的。”
季寒司皺眉:“阿景,作為好朋友,我能勸的也就這么多?!?/p>
“你一味的執(zhí)迷不悟,我也不好多說什么。但我希望,等你恢復(fù)記憶了,你別后悔!茵茵這樣優(yōu)秀的女孩子,你只要一放手,就再也沒有了?!?/p>
看著季寒司嚴(yán)肅的神色,謝景恒更是心煩意亂。
他不由就想起言茹茵脖頸的吻痕,以及這些天的夜不歸宿!
“是啊,她本事大著呢,昏迷了那么久,也隨隨便便能找到奸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