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生,你是聰明人,那我就直說了,這兩天我想請你做我的保鏢,事情妥當(dāng)之后,以后在香江你有事,我一定幫你!”
蘇龍忽然說道。
陳江河臉色微微一變,他倒是沒想到,蘇龍竟然會提這個要求。
看來蘇龍認為之后的江湖形勢很不樂觀。
他這是在找盟友。
陳江河在香江雖然沒有根基,但他是平江區(qū)一哥,如果有事真要是從平江區(qū)調(diào)人,幾個小時之內(nèi)也能送不少人過來。
往更長遠的方向考慮,將來數(shù)碼港項目一旦開始,香江這邊肯定需要鵬城的混凝土,機械設(shè)備,甚至是建筑工人,運輸車等等。
僅僅只靠香江這邊,滿足不了數(shù)碼港的建設(shè)需要。
運輸混凝土需不需要司機?
項目開工需不需要大量的工人?
機械設(shè)備操作需不需要技術(shù)人員和維修人員?
這里面有多少人可以辦理通行證,自由來往兩岸?
到時候陳江河恐怕就不僅僅只是有這一點人手了。
蘇龍想拉陳江河入局,看中的不止是眼前,也有將來。
有陳江河這么一位過江龍幫助,將來他想要做的事,更有機會成功。
“陳生,我們是可以做朋友的!”
蘇龍見陳江河沒有出聲,加重了語氣再次道。
陳江河迅速權(quán)衡了一下,九龍現(xiàn)在就是一個火藥桶,他確實想要置身事外,但香江就這么大,想要完全置身事外也不可能。
蘇龍未必會死在這次的江湖風(fēng)波之中,他不死,將來數(shù)碼港項目開始,他也確實幫得上陳江河的忙。
再一個,在蘇龍身邊安排一點人,也更容易接觸到新義安高層的一些信息。
“我們大陸有句老話,多條朋友多條路,蘇總管需要我出力,我當(dāng)然愿意幫忙,不過我來這邊也有自已的事要做,恐怕到時候最多只能安排兩三個槍手在蘇總管身邊幫忙!”
陳江河笑道。
“足夠了,那就這么說,等會兒我在屯門等!”
蘇龍也不在意陳江河提供的人手少,他的目的主要是把陳江河拉上自已的船,而不是陳江河現(xiàn)在能給他提供多少人,多少槍。
他混了那么多年,這種時候還要靠別人幫忙才能過關(guān)。
義安大總管這個位置也輪不到他來坐了。
“那就屯門見!”
陳江河說完,掛斷電話。
“老板,蘇龍想做什么?”
等他掛斷電話,向飛問道。
其他人也都看了過來,難不成蘇龍是察覺到,黃朗維的死跟他們有關(guān)系?
不然怎么會這么巧,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蘇龍想拉我們上他的船!”
陳江河說著,看向劉遠山,“蘇龍是新義安高層,在他身邊安排幾個人是個機會,今天我先帶幾個人過去,之后你,還有阿健和阿耀,你們?nèi)齻€跟著他!”
陳江河這邊,戰(zhàn)斗力最強的三人組其實是劉遠山,高剛和夏強,他們都上過戰(zhàn)場,是偵察兵出身。
別說是一般的槍手,就是幾大社團里的職業(yè)殺手,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過,陳江河不可能把自已手下最強的戰(zhàn)斗力都安排過去保護蘇龍,由劉遠山帶隊,就已經(jīng)足夠給蘇龍面子了。
“是,老板!”
劉遠山點點頭,沉默寡言。
“遠山,高剛,夏強,等會兒你們?nèi)齻€跟我,阿明,你和阿健,阿耀,王波一輛車,阿飛,你帶著大壯和剩下的人,坐另外兩輛車,遠遠跟著就行,如果出事,就過來幫忙,沒事就只跟著!”
陳江河做出部署。
他這邊,明面上只有十五個人,都是有通行證,有合法身份,通過合法渠道入關(guān)的。
剩下的差不多十五個人,都已經(jīng)散在了油尖旺地區(qū),用了假身份掩蓋,這是陳江河的一支伏兵,不到關(guān)鍵時刻是絕對不會啟用的。
去給蘇龍幫忙,陳江河只帶了六個人,兩輛車。
很快,四輛車,兩輛前,兩輛后,離開南區(qū),前往屯門。
“屯門清一色,都是新義安的地盤,那上次追殺沈妙瑜的人,也是新義安的人了?”半個小時之后,陳江河抽著煙,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想起他上次來屯門的事。
屯門的對面就是平江區(qū),兩者雖然沒有陸路連接,但如果從平江區(qū)坐船,一切順利,二十分鐘左右就可以上岸。
不過白天風(fēng)險很大,晚上風(fēng)險小一點。
上次他就是在這里遇到沈妙瑜被人追殺。
追殺沈妙瑜的古惑仔頭目叫大B,下命令追殺沈妙瑜的叫太子哥,就是不知道這個太子哥,到底是何方神圣。
“老板,他們在前面!”
高剛看到前面的車,偏頭說了一句。
“開過去!”
陳江河彈了一下煙灰,看向那邊。
那邊有五輛車,七八個人圍在車周圍。
這些人一個個神色冷峻,目光銳利,警惕的掃視著周圍,隨時準(zhǔn)備應(yīng)對任何突發(fā)狀況。
這些人,顯然是新義安里面的精銳高手。
香江的猛人還是挺多的,高手不少。
每個社團都有一批精銳。
看到有車過來,這些人立刻警惕起來,一個個伸手入懷,隨時準(zhǔn)備戰(zhàn)斗。
陳江河他們兩輛車停在不遠處,他主動推開車門下車。
“陳生!”
看到他出現(xiàn),蘇龍也一臉笑容的下車,坐在他旁邊的,還有另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阿興,義安五虎之一的陳耀興!”
“阿興,這位是鵬城過來的猛人,平江區(qū)一哥,陳江河!”
“平江區(qū)曾經(jīng)的大佬張子剛,還有李泰龍都是死在他的手中!”
張子剛當(dāng)年的生意做的很大,在香江這邊,交友也很廣闊,他在平江區(qū)一哥的位置上坐了十幾年,香江這邊很多社團的人也都知道他。
至于尖東霸王李泰龍,更不用說,陳耀興和李泰龍雖然是同一個社團的人,但分屬同一社團的不同派系,兩人為了利益,其實有過一些沖突。
李泰龍的背后有前義安大總管林江撐腰,論和義安高層的關(guān)系,陳耀興跟他比不了,這也是陳耀興后來會和黃俊結(jié)拜的一個原因。
陳耀興也需要義安高層的支持。
陳耀興是個聰明人,昨天晚上如果黃朗維沒死,他絕對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處境,說不定還能趁機和項生交好。
可惜,黃朗維死了,項生顯然有別的考慮。
陳耀興在項生那里,已經(jīng)變成了一顆棄子。
“陳生,久仰大名!”
陳耀興臉色有些難看,敷衍的向陳江河伸手。
“灣仔之虎,同樣久仰大名!”
陳江河淡淡一笑,看了一眼陳耀興,陳耀興現(xiàn)在哪還有什么灣仔之虎的風(fēng)光,看起來完全就是一頭喪家之犬。
香江這地方,還是小了一點,這里的人,格局也小了。
像是陳耀興這種人,出來混,還指望這個,依靠那個,他已經(jīng)忘了,人這一輩子,最能依靠,也最靠得住的,只有自已。
黃朗維已經(jīng)死了,這筆賬記在了他的頭上,唯一能救他自已的,就是陳耀興自已,不管是蘇龍還是項家,他都指望不上。
可惜,陳耀興并不明白這一點。
“你們都是年輕人,以后可以多親近親近!”蘇龍看了一下兩人,心中也有了判斷,不管是魄力還是定力,陳耀興都不如陳江河。
“走吧,我?guī)銈內(nèi)ヒ婍椛?!?/p>
蘇龍招呼陳江河的兩輛車跟上,一行七輛車很快來到青山道的一處半山豪宅,別墅在半山腰上,周圍樹木茂盛,郁郁蔥蔥,一條油柏路從別墅側(cè)面的山坡下經(jīng)過。
泊油路靠近別墅的一側(cè)是一道水泥護坡,護坡和泊油路的落差超過十米,護坡上面是一個小花園,畫面旁邊才是一棟三層的別墅。
三層別墅大約有六千尺,也就是五百五十平左右,對面就是青山灣,面朝大海,環(huán)境幽靜,在香江,這就是妥妥的豪宅。
“這處物業(yè),是項家三年前買的,總共花了三千萬!”
車停在通往別墅的山道一側(cè),蘇龍帶著人走向大門,像是不經(jīng)意間,隨后向陳江河他們介紹了一句。
三千萬?
陳江河眼皮一跳,香江還真是寸土寸金,這些社團背后的大佬,還真是富得流油。
陳江河現(xiàn)在所有的流動資金加上,算上洪漢向四海集團注資的那五千萬,他的流動資金也就在六千多萬上下。
如果算上固定資產(chǎn),怕是也才堪堪過億。
這在如今的鵬城,也算是大富豪了,但放在香江,就成了小魚小蝦,這樣的別墅買一套,流動資金就快耗盡了。
畢竟這別墅三千萬是三年前的價格,根據(jù)陳江河的了解,今年香江的房價從年初到現(xiàn)在,短短十個月的工夫已經(jīng)上漲了接近百分之五十。
并且還在持續(xù)上漲。
這棟別墅,三年前是三千萬,現(xiàn)在恐怕五千萬都未必肯賣。
“阿龍!”
“江哥!”
穿過那扇黑色的大鐵門,一行人來到別墅前的空地,別墅那邊,已經(jīng)站著不少人,十幾名黑西裝保鏢分散在空地各處。
他們的站位很有講究,一旦遇到危險,不僅能以最快的速度反擊,也能掩護這里主人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