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督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在腦中回想了一下,立馬就想起了是誰。
王學(xué)洲此人,他雖不在京城,卻是聽說過的。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緩緩開口:“哦,原來你就是農(nóng)家狀元郎,一名文官做水泥的那個,我聽過?!?/p>
王學(xué)洲毫不在意對方輕慢的態(tài)度,微笑著開口:“陛下派了錦衣衛(wèi)從京中趕來緝拿奉元知府樊榮,不知道哪位是?”
三皇子有些驚喜。
“父皇派了人來?”
他以為是自已寫的信仁武帝收到,快馬加鞭的派了人來,有些高興自已如此受重視。
五皇子指著一旁的樊榮:“先生,人在這里?!?/p>
王學(xué)洲點頭:“干的不錯!詹百戶,還不將人拿下?”
詹輝他們雙眼放光,沖過去就要拿人。
趙總督一個眼神,他的人立馬上前站在了中間。
“拿人可以,陛下的手諭或者公文呢?好歹也是四品大員,要抓人總得說清楚理由,見到了手諭,我才能放人。”
趙總督臉色陰沉的不像話,看著王學(xué)洲眼神帶著懷疑和審視。
這也未免太巧了些。
這個話王學(xué)洲根本不沾,他扭過頭看著詹輝:“詹百戶,人找你要手諭呢。”
詹輝看著他,他看著詹輝。
兩人對視的眼神中寫滿了:‘你說啊!’
王學(xué)洲一臉無辜的看著詹輝,眼中寫滿了‘人是你要的,你上’。
詹輝心底吐血,不過倒也沒有反對。
他緩緩的扭過頭,那張樸實的臉上,全是自信狂傲:“錦衣衛(wèi)辦事,哪有旁人置喙的余地?趙總督如果不信,大可去問陛下,我等都是奉了陛下的命令過來拿人的,他犯了大罪!兄弟們,少說廢話,將人給我拿下!誰再敢攔,殺!”
他身后的錦衣衛(wèi)聽到這話,拔刀就沖了上去。
這些人和兩位皇子不同,趙總督心知之前的話根本攔不住人。
情急之下他也顧不上許多,高喊一聲:“攔住他們!”
刀光劍影,即刻見血。
五皇子和三皇子沒想到趙總督今日居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這更證明了樊知府的不同,五皇子更加不可能放人,他低聲吩咐一旁的常勝:“你什么都別管,看好了這兩個知府,別讓人渾水摸魚了?!?/p>
常勝應(yīng)了一聲,將兩人手中的繩子緊了緊。
曾知府被迫靠近了常勝,他湊過去有些好奇的問道:“這就是京里傳的的那個王學(xué)洲?”
常勝瞅了他一眼,沒給好臉色:“住嘴!老實一點!”
曾鵬搖頭晃腦:“今日懸了,你們戳到了趙總督的痛腳上,要不是他們趕來,不好脫身哦~~”
常勝對著他的屁股踢了一腳:“你他娘的過來看戲了?”
曾鵬瞪著他:“有辱斯文!”
說完身子往后撤了撤,離常勝遠(yuǎn)了些。
眼看著混戰(zhàn)到了一起,三皇子、五皇子、錦衣衛(wèi)短暫的站到一起,趙總督又氣又怒,他沒想到錦衣衛(wèi)會突然參與進(jìn)來,將大好的局面全都攪和,他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了王學(xué)洲。
都是他帶來的!
眼看著他眼神不善,王學(xué)洲抓著安老爺后退一步,他拉著金刀和楊禾,指著趙總督:“看見那個老東西沒有?”
金刀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
什么什么?他聽到了什么?
安老爺懷疑自已耳聾了,有些聽不清王大人在說什么。
只有楊禾乖乖點頭。
王學(xué)洲示意他看向趙總督:“抓住那個老東西!”
趙總督也對著身旁的人點了點王學(xué)洲:“將這個人給我抓住,我看事情有異,說不定是此人從中作梗?!?/p>
話音落下,他就看到對面的兩個人朝著他這里沖了過來。
趙總督意外了一下,立馬驚喜起來,指著王學(xué)洲吼道:“此人心懷不軌!意圖謀害本督,快拿下他!”
王學(xué)洲從懷里掏出一個東西。
是臨出發(fā)時,二師兄送他的哨子。
之前曾說過緊急情況可以用,現(xiàn)在可不就是派上用場了?
他按照使用方法吹響了,雖然語調(diào)怪異有些跑調(diào),但漸入佳境。
趙總督臉色大變。
金刀護(hù)在王學(xué)洲身旁,解決了一個,還有兩個。
楊禾眼中只有趙總督,看著砍過來的刀,他探手一抓,兩把刀碰到了一起發(fā)出金屬的碰撞聲,他稍微一用力,握刀的兩人就覺得手中的刀像是被一雙無情的鐵手給抽走了。
還沒反應(yīng)過來,頭皮一緊,有人按住他們的頭往中間一碰。
‘咚’的一聲,兩人就毫無知覺了。
趙總督自然看得出來楊禾的不同,看到抓過來的手,側(cè)身一躲,踢了過去。
楊禾在將軍府那段時間,進(jìn)步是突飛猛進(jìn)的。
以前靠的是蠻力,現(xiàn)在也會過兩招了。
詹輝沒費多少力氣就將破布一樣的樊知府提到了手中:“兄弟們,犯人已抓到,我們走!”
趙總督急了,給自已身旁的親信一個狠厲的眼神。
親信掉頭轉(zhuǎn)向了詹輝……準(zhǔn)確來說是樊知府的方向。
就他們分神的功夫,楊禾手成爪狀扣住了趙總督的脖子,直接將人拖到了王學(xué)洲的身旁。
趙總督被掐的臉紅脖子粗,王學(xué)洲連忙讓楊禾放開一些。
看他問題不大,王學(xué)洲吼道:“趙總督被抓了,還不停下?”
聽到這話,趙總督的人全都停下,眼神不善的看了過去。
縱使被抓,趙總督的臉上除了難看之外,也沒有絲毫的慌張,他看著自已的手下,沉聲道:
“不用管我!不能讓他們帶走樊知府,他們沒有陛下手諭,說不定是勾結(jié)到一起,想要陷害我們奉元的!如果樊知府被帶走,我們奉元的百姓怎么辦?”
“守好我們···”
趙總督的話還沒有說完,被王學(xué)洲一腳給踢沒了。
“你這老家伙還挺能說,將你這些手下忽悠的跟傻子似的?!?/p>
趙總督被人如此羞辱,雙目猩紅的看著王學(xué)洲:“原本不想把事情做得這么絕,是你們逼我的!弓箭手!”
趙總督來之前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心理準(zhǔn)備。
層層布置就怕出現(xiàn)什么意外情況。
可沒想到還是失算了。
“趙總督說的,不會是那些人吧?”
王學(xué)洲笑呵呵的指著一個方向,趙總督扭頭看去。
不知道什么時候,一群穿著奇形怪狀衣服的人,手中提著弓箭手,正站在不遠(yuǎn)處。
他們的眼神在人群身上掠過,定在了詹輝他們身上。
“誰吹響的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