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墩子率領數十名忠勇營將士望著慌亂集結的胡人。
他麾下的這數十名將士,個個都是從忠勇營精挑細選出來的騎術高手。
經過這些天和小股胡人的廝殺鏖戰(zhàn)。
實戰(zhàn)淬煉,讓他們戰(zhàn)力提升得很快。
“襲擾他們!”
石墩子打了一個呼哨后,當即催馬沖下了緩坡,直撲胡人車隊。
“呀喝!”
“吼!”
“吼!”
數十名忠勇營將士催馬緊隨其后,嘴里還發(fā)出了一陣陣怪叫。
“嗖嗖嗖!”
“嗖嗖嗖!”
十多名忠勇營將士更是摘下了馬弓,策馬對胡人進行奔射。
“噗噗!”
“?。 ?/p>
有胡人中箭,發(fā)出凄厲的慘叫,如同斷線的風箏般重重摔落在地,翻滾不止。
面對石墩子他們的挑釁。
宇文部的少族長宇文河勃然大怒。
這些大乾的官軍太囂張了!
區(qū)區(qū)的數十人就敢上來挑釁,簡直就是沒有將他們放在眼里。
“殺掉他們!”
宇文河怒不可遏。
他當即抽出了長刀,策馬沖了上去。
數百名集結起來的胡人騎兵也都殺氣騰騰地沖向了挑釁的石墩子他們。
“走了!”
看到胡人被激怒,策馬沖了上來。
石墩子打了一個呼哨,當即調轉馬頭朝著遠處奔逃。
石墩子他們馬背上作戰(zhàn)的能力不如胡人,可他們跑得倒是挺快。
目睹石墩子等人如喪家之犬般落荒而逃,胡人的輕視之情油然而生,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
“少族長,小心有詐!”
“這些大乾官軍突然上來挑釁,萬一是想將我們引開,襲擊我們的車隊,那就麻煩了?!?/p>
看到宇文河欲要帶兵追擊,隨行的幕僚范正文當即開口阻止。
宇文河聞言,點了點頭。
他覺得自家幕僚說得有道理。
“你們去追擊!”
“務必將這些乾狗都殺了!”
“其他人留下看護車隊!”
宇文河當即指派了一名胡人百騎長,讓他率領兩百余名弓馬嫻熟的胡人追擊。
他自已則是帶著人勒住了馬匹,返回了車隊。
胡人百騎長一聲令下,眾人呼嘯而出,馬蹄聲如雷貫耳,誓要將石墩子等數十人斬于馬下。
可石墩子他們頭也不回地逃,雙方一逃一追,很快就遠離了大隊人馬。
很快。
逃竄的石墩子等人就一分為二,朝著兩個方向逃竄。
“百騎長!”
“他們分開跑了!”
看到石墩子等人分頭跑,這讓追擊的胡人也都不知道該如何追擊。
“分頭追!”
“務必不能讓他們逃走!”
這草原上,他們還沒怕過誰呢。
胡人百騎長在經過短暫的遲疑后,果斷地將麾下兵馬一分為二,如獵豹般迅猛地追擊而去。
百騎長自已也帶著百余人,向北追擊。
可追出去一陣后,前邊逃竄的石墩子等人再次分兵朝著不同的方向跑。
目睹此景,胡人百騎長怒不可遏,口中爆發(fā)出連串的咒罵。
“該死的乾狗!”
“有種別跑!”
“我們打上一場!”
很顯然。
逃竄的乾狗想要通過這種方式,逃脫他們的追擊。
然而,這一次,胡人百騎長卻變得謹慎起來,他深知分兵的風險,因此決定集中兵力追擊。
“追右邊的!”
他盯上了石墩子這個忠勇營指揮,帶隊追了上去。
石墩子看胡人緊咬著他們不松口,他的嘴角勾起了冷笑。
他們在追逐中,早就離開了大路。
當胡人百騎長帶著人窮追不舍的時候。
突然。
草叢中,許多條隱蔽的絆馬索如同毒蛇般猛然彈出。
瞬間將十多名胡人騎兵掀翻在地,人仰馬翻,慘叫聲四起。
看到這一幕,胡人百騎長大驚失色。
他忙緊急地勒馬避讓。
“嗖嗖嗖!”
“嗖嗖嗖!”
正在胡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周圍已經響起了箭矢的破空聲。
“噗噗!”
“啊!”
面對弓弩近距離的攢射,又有數十名胡人被強勁的箭矢掀翻。
“殺?。 ?/p>
胡人百騎長看到,周圍突然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大乾官軍。
這些大乾官軍吶喊著,挺著寒光閃閃的長矛,拎著沉重的刀盾,勢不可擋地猛撲了上來。
“有埋伏!”
“快撤!”
方才他們光顧著追擊了,沒有察覺到已經踏入了埋伏圈。
面對突然從四周殺出的大乾官軍,胡人大驚的同時,紛紛調轉馬頭欲要逃走。
可是有胡人騎兵剛跑出去數十步,就被地上彈起的絆馬索掀翻。
胡人重重地摔滾在地。
草叢仿佛被無形之手掀開,瞬間,手持閃亮刀盾的大乾將士如鬼魅般鉆了出來。
將士們手里的長刀如同秋風掃落葉,橫劈豎砍。
每一擊都伴隨著胡人的慘叫,鮮血在空中飛濺,染紅了戰(zhàn)袍,胡人一個個慘死當場。
僅僅眨眼間的工夫。
這百騎長率領的一百多名胡人就伏尸當場。
秦川這位指揮使親自斬殺了一名胡人后,這才擦了擦長刀上的血跡,站起了身。
他環(huán)顧四周,胡人已經盡數被殺。
這一次他們的伏擊很成功。
一百多名胡人被伏殺,他們這邊除了幾個受傷的外,無一陣亡。
這比起先前他們伏擊胡人而言,傷亡已經大大降低。
經過了無數次的伏擊,他們已經擁有了豐富的實戰(zhàn)經驗。
將士們無論是隱蔽還是出手的機會,都把握得很好。
他們在對胡人展開進攻的時候,彼此配合得也很嫻熟。
他們甚至在胡人逃竄的路上。
布置了多層防線,防止有胡人逃走。
看到以前他們畏之如虎的胡人,被他們砍瓜切菜一般地殺掉。
忠勇營將士如今的士氣高漲,對付胡人的自信心也達到了新的高峰。
他們這才發(fā)現。
只要他們布置得當,以前不可一世的胡人,也不過如此。
殲滅了胡人,眾將士歡呼雀躍,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不需要秦川的吩咐。
將士們迅速搜刮胡人身上的袍甲錢財,將戰(zhàn)馬也收攏起來。
約莫一個時辰后。
石墩子等人再次出現在了宇文河率領的車隊不遠處山坡上。
他們將一顆顆鮮血淋漓的胡人首級拋下,首級順著緩坡就滾落了下去。
看到那些首級的面容,宇文河等人大驚失色。
方才他們派出去兩百余人追擊,只是回來了一百余人。
余下的人遲遲未歸,宇文河當時并沒有在意。
反正才一個多時辰,說不定這一百余人順路去劫掠某個村子去了。
可現在他們的人沒有回來,大乾官軍再次出現。
還將他派出去的人盡數斬首。
這讓宇文河等人又驚又怒。
“該死的乾狗!”
“你們激怒我了!”
看到自已派出去的人竟然被殺掉了,宇文河憤怒地咆哮了起來。
“圍上去!”
“我要將這些乾狗剁了!”
宇文河看自已的人被殺了一百多人,憤怒沖昏了他的頭腦。
他不顧幕僚范正文的勸阻,當即帶著三四百名胡人騎兵,殺氣騰騰地撲了上去。
“撤!”
看到胡人大隊兵馬追來,石墩子冷笑一聲,再次掉頭就跑。
“少族長,不能追!”
“小心有詐!”
看到宇文河帶著人毫不猶豫地追上去,幕僚范正文急得直跺腳。
可是宇文河現在怒火中燒,絲毫聽不進去勸告。
他覺得自已有三四百人,只要小心謹慎一些。
縱使遇到上千大乾官軍,他們都能立于不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