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蛋發(fā)出咔嚓一聲脆響。
明明是很細微的動靜,卻立刻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妖蛋上面。
咔嚓!咔嚓!
妖蛋表面的裂縫越來越多,妖氣一股股從中傾瀉而出。
里面的東西正在努力破殼!
到底是什么?
陸非心中充滿了好奇和疑惑。
他越來越感覺,這顆妖蛋并不是蛇蛋。
那白胖中年男應(yīng)該就是港商,看他們的表情,肯定知道這到底是什么蛋。
港商沒什么好怕的,但他旁邊那個唐裝老者一看就不簡單。
雖然外表不像鷹叔那樣兇狠,但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氣息,比鷹叔可強太多了。
老者的一只手背在身后,好像拿著什么。
港商的眼睛睜得很大,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妖蛋,眼神中充滿了興奮和激動。
咔嚓!
突然,妖蛋猛然搖晃幾下,細小的裂縫匯聚成大大的口子,一下子朝著兩邊裂開。
所有人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紛紛朝著妖蛋靠近。
濃濃的妖氣如同黑霧一般彌漫。
妖蛋的底部,好像有東西在動。
手電照過去,被妖氣遮擋,依然看不清那里面究竟是什么。
“陳伯,破殼了!破殼了!”
港商著急地催促。
陳伯瞟了陸非兩人一眼。
港商一揮手,只留兩個保鏢護身,其他手下齊齊出動,朝著陸非兩人不善沖去。
陳伯則大步走向妖蛋。
妖氣涌來,他掛在脖頸上的八卦翡翠立刻冒起一股金光,將那些妖氣散開。
“荊兄,快!”
陸非心急如焚。
黑傘飛出,紅衣出動。
大家一擁而上。
為了攔住陳伯,荊劍率先朝著陳伯的前方發(fā)出一箭。
但陳伯只是腳步一頓,等那弩箭從身前飛過,便淡定地繼續(xù)朝著妖蛋走去,連頭也沒有回一下。
港商的保鏢手下攔住陸非和荊劍。
黑傘趕忙飛向老者。
紅衣鬼魅則般地沖向保鏢們。
沒想到,保鏢中突然跳出兩人,一人手持桃木劍,一人手拿八卦鏡。
兩人配合十分默契,八卦鏡的光芒讓紅衣很是忌憚,而那桃木劍顯然也不是普通貨色,竟一下子把紅衣圍住了。
他們應(yīng)該是那老者的弟子。
而剩下的四個保鏢,都是練家子,拳腳功夫了得,猛烈地朝著陸非和荊劍招呼過來。
雙拳難敵四手。
陸非兩人一時脫不開身。
白胖中年男在旁邊看著好戲。
他們在深坑上面,就已經(jīng)研究過了陸非和荊劍的本領(lǐng),早就想好了應(yīng)對之策。
只要能將這兩人攔住,給陳伯足夠時間即可。
黑傘飛到陳伯的身后,一縷縷發(fā)絲伸出。
陳伯腳步一頓,微微偏頭,手上一株線香滑落,那香無火自燃,等到黑發(fā)靠近,閃爍的香頭陡然朝著黑發(fā)打去。
黑發(fā)一碰到香頭,頓時燃起火焰,火焰沿著發(fā)絲飛快地朝著黑傘蔓延。
黑傘連忙斷掉這一片頭發(fā)。
“不過如此!”
陳伯嘴角浮出一抹輕蔑冷笑,轉(zhuǎn)身向前,可他剛邁步,就發(fā)現(xiàn)不對。
嗯?
手臂上怎么多了兩根冰涼絲線。
那絲線在夜色中閃爍著美麗的暗金色光芒,飛快地纏繞著他的手臂。
“不對!”
陳伯眼神一冷,拿起香頭朝著金絲燙去,但沒想到,那金絲根本不怕這香火。
“哦?不怕火?”
陳伯微微驚訝,飛快拿起胸口掛著的八卦玉佩,朝著金絲照去,那金絲才縮了回去。
“邪門法器!”
他回頭望了陸非一眼。
這一望,頓時愣住。
怎么那幾個保鏢,還有自已的兩名弟子,全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們的表情癡癡呆呆,好像傻了!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陳伯!他們不對勁!”
本來在看戲的白胖男人,連忙在保鏢的掩護下,跑向陳伯。
他滿臉驚疑不定。
剛才保鏢們明明已經(jīng)把那兩個人攔住了,但不知道對方做了什么,保鏢們突然就傻了。
陳伯瞇起眼睛,雙指在眼睛前抹過,再一看去,弟子和保鏢們的身邊,漂浮著幾團詭異的鬼火。
那鬼火的形狀像是一個個模樣美麗的小人。
“哪里來那么多歪門邪道?”
陳伯皺眉。
本以為他們和那幫玩鳥的相斗,已經(jīng)用出了全部招數(shù),沒想到竟然還有新的!
如果只是普通鬼火,自已那兩個弟子不可能中招。
這兩個年輕的內(nèi)地修士,把戲還真多!法器和手段看起來不像什么名門正派!
陸非和荊劍旁若無人地穿過保鏢們,大步朝他們跑來了。
紅衣先一步,沖向白胖中年男。
“我去你個撲街??!”
白胖中年男大罵一聲。
兩個保鏢盡責擋在他的身前,朝著紅衣灑出一片香灰。
紅衣輕輕一閃,便來到兩個保鏢身前,鬼爪朝著保鏢抓去。
但這時,陳伯也出手了。
一道黃符朝著紅衣飛來,紅衣被彈了回去。
白胖中年男立刻躲在陳伯的后面,惱火地罵罵咧咧道:“該洗!他們怎么還有花招?陳伯,怎么搞啊?”
“阿才,阿生!速速醒來!”
陳伯朝著兩個弟子大喝,兩道黃符燃起火焰,朝著弟子飛去。
而與此同時。
虎子和汪德發(fā)也跑了過來,手里的鐵鉤割破保鏢們的雙腿。
保鏢們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似的,癡傻地倒地。
而那黃符一落在兩個弟子身上,他們便瞬間清醒,但還沒反應(yīng)過來,虎子的金剛腿就朝他們招呼過來了。
他們連忙抵擋。
虎子以一敵二,汪德發(fā)在旁邊給他幫忙。
這下陸非和荊劍沒有了沒有了后顧之憂,放心地沖向陳伯。
紅衣在左,黑傘在右。
氣勢洶洶!
“撲街啊!陳伯,快想辦法!”白胖中年男大驚失色。
這兩個內(nèi)地小子怎么如此頑強,剛對付完那幫玩鳥的,還有能力來對付他們。
陳伯回頭望了一眼裂開的妖蛋,妖氣涌動間,似乎有東西要爬出來了。
他眼神中閃過焦急,兩道符打在最后兩個保鏢的后背。
保鏢身體一震,僵尸一般朝著陸非兩人沖去。
他則快步?jīng)_向妖蛋,手里藏著的東西終于露了出來。
那是一個木制的圓環(huán)。
看到那圓環(huán),陸非就吃了一驚。
雷擊木!
難道雷擊木可以壓制妖蛋里的東西?
那就不用顧忌了。
他心中一喜,對紅衣低喝一聲。
“井煞!”
下一刻。
陳伯的腳下突然出現(xiàn)一口破爛黑井,他猝不及防一腳踩空,跌落下去。
趁此功夫,陸非和荊劍搶先一步跑到裂開的蛋前。
濃郁的妖氣里,一個拳頭大的黑影陡然彈了出來,氣勢兇猛。
陸非連忙揮舞雷擊木打去。
咚的一聲響,宛若打在石頭上。
那黑影向前側(cè)面一彈,剛好砸在荊劍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