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晶妹子,要不你再想想?雖說老牛給了你一些錢,但你沒必要浪費在這玩意上面??!”
劉富貴努力地勸說鐘小晶。
鐘小晶搖搖頭,仿佛已經(jīng)下定決心,認真看著陸非。
“劉哥,你不用勸了,我想得很清楚。陸掌柜,你就如實告訴我,這個狗精是不是有催情的作用?”
“有是有......”陸非話沒說完。
“那就夠了!”鐘小晶用力點頭。
劉富貴愣了愣,連忙問道:“晶晶妹子,你是不是還放不下老牛?何必呢!你現(xiàn)在自已有房子,又有錢,自已美滋滋的過不好嗎?”
“劉哥,不是為了他?!?/p>
鐘小晶卻慘然的笑了下,點了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吸了兩口,慢慢吐出煙霧。
陸非和劉富貴奇怪對視一眼。
“晶晶妹子,那是為啥呀?”
“我是恨他,也不甘心?!辩娦【冻龀爸S的笑容。
“他當時明明跟我承諾過,他要跟母老虎離婚,娶我做老婆?!?/p>
“結(jié)果呢?!?/p>
“他現(xiàn)在跟我說,他當時不清醒,他現(xiàn)在要回歸家庭了?!?/p>
“你們聽聽,這是人話嗎?”
鐘小晶的嘲諷變成冷笑,雖然她還很年輕,但眼角不知為何,多了一點滄桑。
“我要這個狗精,不是為了他?!?/p>
“這些天我想得很清楚了!我小地方來的,沒文化沒本事,光靠我自已,過不上我想要的生活。”
“既然我只能靠男人,何必要在他這么個又老又丑的樹上吊死?”
“我就不能去找更好的嗎?”
聽完鐘小晶這番話,劉富貴愣了很久。
“晶晶妹子,你何必......何必這么糟蹋自已?”
“糟蹋?又苦又窮,才叫糟蹋!我的工作,都是老牛介紹的,現(xiàn)在他不跟我好了,那邊馬上把我開除。社會,就是這么現(xiàn)實!”
鐘小晶在煙灰缸掐滅煙頭。
“陸掌柜,多少錢?”
“鐘小姐,你先聽我說完。這東西用多了,會破壞你的姻緣,也許這輩子都沒法嫁人結(jié)婚?!标懛钦?。
“婚姻?婚姻是什么好東西嗎?”鐘小晶搖頭冷笑,“你們看老牛,他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嫁不嫁人,結(jié)不結(jié)婚,有那么重要?不如趁年輕,多搞點錢?!?/p>
陸非見她心意已決,便不再多說。
或許這就是妾相之人的命運,只能一輩子依附男人,給人做小。
“價格老劉決定吧?!?/p>
“我?這,這我也不知道多少合適啊?!眲⒏毁F本來是想借狗精狠敲一筆的,可面對鐘小晶,他狠不下心。
鐘小晶想了一會,誠懇地道:“陸掌柜,劉哥,我挺感謝你們的。我也跟你們說個實話,除了那個倒霉房子,老牛還給了我五十萬?!?/p>
“我自已留十萬,剩下四十萬給你們,買這個狗精可以嗎?”
“晶晶妹子......”
劉富貴本想說,用不了這么多,但這玩意不是他的,他不能替陸非做主。
他看向陸非,道:“只要小陸兄弟沒意見,我就沒意見?!?/p>
他本想給陸非使眼色,可陸非直接點頭。
“行,成交。”
“謝謝你,陸掌柜!”
辦好手續(xù),付了錢,鐘小晶拿著裝狗精的盒子,對著陸非嫣然一笑。
“陸掌柜,劉哥,我想我永遠都不會忘了你們。你們和其他男人不一樣,可惜啊,我們沒緣分。”
“再見啦,如果還有機會的話?!?/p>
說完。
她對兩人擺擺手,戴上墨鏡,抱著狗精轉(zhuǎn)身離開。
她的背影走出去好遠,劉富貴還呆呆地望著外面。
“劉叔,劉叔,醒醒神,人都走了?!?/p>
虎子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唉,多好一個妹子啊,可惜了......”劉富貴深深嘆氣。
“你真喜歡的話,就去追唄。雖說年齡差距大了點,但現(xiàn)在這社會這事也不老少,富婆還喜歡找我這種小的呢。”虎子打笑著說道。
“算了!我要是不能保證好好的待人家,何必招惹呢?再說,她到底跟過老牛,我再......那多不合適?!?/p>
劉富貴擺擺手。
“但愿她能遇到一個好人吧!”
隨著鐘小晶帶走狗精,牛老板家這一場狗血八卦,算是徹底落下帷幕。
陸非很是清閑了兩天。
邪字號每天開門營業(yè)。
他不時關(guān)注著上官家和唐家的情況。
這兩家依然在明爭暗斗中。
今天我在你的生意做個手腳,明天你在我的地盤使個絆子。
兩家動作雖然頻繁,但都隔靴搔癢,沒打到對方的痛處,更像是在試探彼此的底牌。
“打吧打吧,打得越厲害越好!”
陸非也知道,周守禮來殺自已,肯定是明德名在搞鬼,但唐家背后有影殺會,水很深,不是動手的好時機。
而且,他也需要唐家來平衡上官家。
“最好的情況,就是這兩家斗得兩敗俱傷,我能完美置身事外。拿著鑰匙,找到爺爺?!?/p>
陸非拿出小秤砣看了看,他現(xiàn)在是越來越理解爺爺了。
有些紛爭一旦卷進去,就如同在刀尖行走,必須步步小心。
“希望能早些擺脫這些,清清靜靜的收邪物......”
不過,只要爺爺還活著,他的心就是安定的,有力量周旋這一切。
時間一晃而過。
一天又結(jié)束了。
陸非和虎子關(guān)上門,出門找東西吃。
兩人在熟悉的面館要了二兩面,剛吃幾口,就聽到外面亂哄哄的。
“出啥事了?”
虎子端著碗走到門外,好奇地張望。
發(fā)生騷亂的是斜對面的麻將館,門口圍了一圈的人。
麻將館里面不時傳來驚慌的喊叫。
“咋了,咋了?”
虎子興致勃勃,端著碗擠過去。
只見麻將館的老板,攙扶著一個臉色慘白的男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這男人肚子一股一股,不停干嘔,身上有不少污漬,好像十分痛苦。
“老哥,你千萬忍住啊,我這就送你去醫(yī)院,你快別吐了!我求求你......”
老板滿頭大汗,不停念叨。
但才走到路中央,那男人還是沒忍住,抱著喉嚨劇烈地干嘔,眼睛瞪大,表情極為猙獰,好像有東西卡在喉嚨里。
掙扎一會后,終于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但他吐出的,卻不是食物。
而是一個沾滿胃液血液的麻將!
一個還沒完。
噼里啪啦。
隨著男人的干嘔,足足七個帶血麻將被吐了出來,吐完后,他直接倒地不動了。
“媽呀!死人了!”
周圍的人群,一下子呼啦啦散開。
虎子目瞪口呆,頓時感覺碗里的豆腐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