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沒人了?”
麻子擠出一抹笑容。
“咱們開場子的,最不缺的就是人。幾位稍等,我馬上安排人過來,絕不掃了大家的雅興。”
說完,他捂著肚子匆匆跑去了里間。
望著他的背影,陳梓浩面露擔憂。
“陸非哥,我們真的還要打下去嗎?萬一輸了,是不是......也會被砍手?”
“放心,有我家老板在,輸不了!沒發(fā)現(xiàn)咱們一直贏嗎?”虎子不在意地擺擺手,擺弄著桌上厚厚的籌碼,他還沒打過癮呢。
“可咱們不是來找......”
陳梓浩還是有些害怕。
“小陳啊,你就把心揣在肚子里吧!”虎子一把攬住他的肩膀,“我老板有的是心眼子,他讓咱們這做,肯定該有原因!咱們就老老實實聽他的安排,一起大殺四方,贏得這些人連褲衩都不剩!”
“陸非哥,你真有辦法了?”
陳梓浩看向陸非。
“放心打,其他的交給我?!标懛俏⑿c頭。
他淡定的笑容,讓陳梓浩受到不小的鼓舞。
其實陸非也沒想到,香火石對上麻神的效果也這么好。
邪神對邪神。
他也很好奇,到底是誰更勝一籌。
希望香火石不要讓他失望。
不過,就算輸,他也不擔心反噬。
要反噬也是那陰廟里的陰神倒霉,跟他們有啥關(guān)系?
正好可以借此,引出這賭坊里養(yǎng)邪物的人。
很快。
又來了一男一女。
女的四十左右,穿著一條豹紋包臀裙,身材豐滿有致,領(lǐng)口很低,毫不吝嗇的展示自已胸前傲人的風光。
而另一個男的在五十左右,戴著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鏡,穿得很樸素,看上去像個退休老教師。
“不好意思,兩位客人,大家都叫我一聲幺姐,我來陪你們玩幾把,怎么樣?”
女人笑著坐下來,手里夾著細長的女士香煙,白皙的手背上赫然有一個彩色的幺雞紋身。
“就是她!”
陳梓浩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眼睛睜得很大。
女人扭頭,濃妝艷抹的眼睛看著陳梓浩,眼中透出一絲疑惑。
不過,她去陳家麻將館的時候,老陳兩口子沒讓陳梓浩露面,陳梓浩是偷偷看到她的,她并不認識陳梓浩。
“這孩子,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姐姐,有點激動了?!标懛前粗愯骱频募绨?,哈哈笑道。
“小帥哥嘴真甜!怎么就給三位帥哥喝這些東西,麻子也忒不會做事了。白板,你過來,給幾位小帥哥重新上點好喝的?!辩垭u咯咯一笑,對旁邊擺擺手。
一個高大強壯的光頭男人,重新送來飲料,然后背著手站在女人身后,不茍言笑,讓人很有壓迫感。
正是曾經(jīng)跟著幺雞去成家麻將館的光頭。
“這位是二爺,是我們這的???,大家都知道二爺牌品最好了,陪你們打絕對放心?!?/p>
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也在旁邊的位置坐下,沖著陸非三人老實巴交地笑了笑。
機麻噼里啪啦地響了起來。
摸牌,開打。
有陸非坐鎮(zhèn),陳梓浩壓住心中的緊張,認真打牌。
陸非不動聲色,觀察這兩人。
幺雞雖然笑得燦爛,但眼神中時不時閃過陰冷。
這個二爺雖然全程低著頭,一副老實模樣,其實一直在暗地里給幺雞送牌。
陸非微微瞇起眼睛。
兩人身上都有一股黑氣!
那黑氣比麻子身上的可濃多了,從小腹處升起,縈繞在他們的手指之間。
讓他們想要什么牌,就摸到什么牌。
而虎子和陳梓浩這邊,拿到的全是爛牌。
“這兩個果然!也是拜麻神的,二打一,確實壓力大些,再給香火石加一把火。”
陸非在心里呵呵一笑。
手背在身后,悄悄點燃一炷香。
腳下的香火石微微顫動幾下。
“哎,胡了!”
虎子驚喜地推下牌。
雖然是屁胡,但總比輸?shù)暮谩?/p>
幺雞滿臉詫異,眼角抖了一下,重新露出笑容。
“這位帥哥手氣不錯?。]事,才剛開始,再來,再來?!?/p>
她和二爺交換眼神,用力抽了一口煙,手指在牌桌上按了下。
麻將翻滾。
牌桌上,似乎有兩股看不見的了力量在激烈地較量!
虎子和陳梓浩的牌一會好一會差。
但神奇的是。
幾圈打下來,幺雞和二爺就沒贏過一把!
那個叫二爺?shù)难坨R男人,率先支撐不住了,額頭冒出冷汗,手捂住肚子。
“幺姐,我有點不舒服。”
“白板,給二爺拿點喝的來?!?/p>
幺雞眼睛瞇了瞇,對身后的光頭男人擺手。
光頭男人立刻去茶水間,取來兩罐飲品,里面不知道裝的是什么,散發(fā)著一股異味。
二爺仿佛得到救星一般,連忙抱著罐子,咕嚕咕嚕一口氣將里面的東西喝光了。
幺雞也喝了一些。
濃濃的黑氣從他們身上陡然冒出,化作無數(shù)只黑手爬上牌桌,操控著那些麻將。
陸非見狀,也趕緊再點了一炷香。
這是今天第三次點香了。
腳邊的香火石顫抖著,出現(xiàn)一條條裂痕。
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神像輪廓,漂浮在牌桌中央,壓向那些黑手。
雙方較量間,冷冷的陰風以桌子為中心,朝著四周蕩去。
周圍的賭徒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只覺得突然間陰冷無比,拿麻將的手都在顫抖,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們驚恐望著四周,明明很害怕,卻什么都看不到。
兩股邪力你爭我斗。
幺雞和二爺?shù)念~頭,都浮現(xiàn)出細密的汗珠。
陸非腳下的香火石顫抖得更加厲害。
突然。
桌上的麻將終于承受不住壓力,全部呯呯粉碎。
二爺身體猛然一顫,黑血從嘴角溢出,整個人倒在牌桌上。
幺雞目瞪口呆,臉色慘白。
但虎子和陳梓浩卻只是有些疲憊而已,身體沒有任何不適。
“白板,把二爺帶下去休息?!?/p>
幺雞喘了幾口粗氣,抬頭重新打量著陸非。
“帥哥,你們到底是什么來路?”
“幺姐,我們就是來打麻將的,這二爺身體不行啊,你們還有能打的嗎?”陸非笑瞇瞇說道。
幺雞陰陰地盯著陸非看了好一會,冷冷一笑。
“當然有!帥哥想打,我們一定奉陪到底!不過這桌子壞了,咱們換個雅間繼續(x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