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
陳婷婷如同鐵塔般擋在門口,雙手用力按住我的肩膀,眼神銳利如刀。
“你現(xiàn)在沖過去,就是送死!疤臉有多少手下?周振邦在頂奢經(jīng)營了多少年?你一個人,赤手空拳,能殺幾個?”
“然后呢?被他們亂刀砍死?還是被警察抓起來槍斃?那蘇玥的仇誰報?她的冤屈誰來洗刷?!”
他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狠狠砸在我的理智上。
“那怎么辦?!難道就這么算了?!”
我目眥欲裂,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鮮血順著指縫流下,滴落在地板上,和蘇玥留下的絕望氣息混合在一起。
“算?!怎么可能算!”
陳婷婷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冰冷的殺意:“血債必須血償!我跟你一塊去!”
我拿起那個文件袋,就和陳婷婷沖了出去。
再次看見樓下躺在血泊中的蘇玥,我的心再次揪了起來。
我停下腳步,向陳婷婷問道:“報警了嗎?”
“報了,警察正在趕過來的路上?!?/p>
“不能讓那兩個狗雜種就這么輕松的進去了,要不你留在這里等警察來,我一個人去找他們?!?/p>
“林哥,我跟你一起去吧,有個照應(yīng)……”
陳婷婷說著,也看了一眼蘇玥,說道:“這邊警察應(yīng)該也快到了,警察會善后的?!?/p>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于是和陳婷婷躲在暗處。
一直等到警察來了,我們才離開的。
不是不給蘇玥收尸,而是我要在這里的話,就太便宜周振邦和疤臉這兩個雜碎了。
在警察找到他們之前,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和陳婷婷打了輛車便直奔娛樂城而去……
一路上我沒有說一句話,眼神死死的盯著車前方。
想起蘇玥那張對未來充滿期望的臉,再想起剛剛在血泊中慘敗無色的臉。
我的拳頭在身側(cè)再次死死攥緊,指甲深深陷入剛剛結(jié)痂的傷口,帶來尖銳的痛楚。
冰冷的殺意,如同西伯利亞的寒流,瞬間凍結(jié)了所有的悲痛和眼淚。
出租車在娛樂城大門口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五點過了,娛樂城已經(jīng)打烊了。
我和陳婷婷沖進去時,被幾個保安攔住了。
我揪著其中一個保安的衣服,惡狠狠的說道:“聽著,跟你們沒關(guān)系,別多管閑事!”
幾個保安被我這眼神嚇到了,紛紛跑去叫人去了。
無非是疤臉那群人,我找的就是他們,就怕他們不來。
我們繼續(xù)往里面,朝周振邦所在的樓層走。
沒過多久,剛剛那幾個保安果然還是把疤臉那伙人找來了,攔住了我和陳婷婷的去路。
“你干啥來了?我他媽還到處找你來著,燕姐問你為什么跑了?給燕姐一個說法!”
我血紅著雙眼,直勾勾的瞪視著她,仿佛一頭猛獸面對食物。
疤臉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繼續(xù)沖我挑釁道:“這么看著我干嘛?還他媽叫一個人來,你個廢物!你想咋的?”
我一步步向他逼近,聲音仿佛來自地獄一般:“我問你,你對蘇紅做了什么?”
“哦!你是為她來的???”
他突然放肆的笑了起來,邊笑邊舔著嘴唇,說道:“那小賤人還真不錯,挺緊的?!?/p>
我猛地上去就是一腳,他閃身躲開了,臉色瞬間變暗。
“草泥馬的,敢跟我動手!給我上!揍他娘的!”
疤臉一揮手,身后小弟一窩蜂的沖了過來。
陳婷婷一馬當(dāng)先,猶如戰(zhàn)神一般以一人之力面對這一二十個保鏢。
他根本毫不畏懼,因為我們所在的地方是在一條長廊上。
我在他身后,他用不著擔(dān)心后面,只需要應(yīng)付前面就行。
就這些跑個五公里都累得夠嗆的人,拿什么跟陳婷婷干。
在陳婷婷面前,這些人就跟幼兒園的小孩兒一樣,他完完全全就是一拳一個小朋友。
僅僅三分鐘就干凈利落的收拾掉了這些人,而疤臉已經(jīng)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他想跑,陳婷婷一個飛踢,直接將他踹倒在地。
我撲過去騎在他身上就是一頓拳拳到肉的毆打,他不斷求饒,但我就像失控了一般,拳頭向雨點一樣朝他身上發(fā)泄著。
最后我抓著他的頭發(fā),就像那天他抓著蘇玥的頭發(fā)一樣。
我將他的頭抓了起來,猛地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那張已經(jīng)血肉模糊的臉,眼睛也腫了,鼻血狂噴。
我沒有罷休,繼續(xù)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的抽在他臉上。
“喜歡扇巴掌是吧?我他媽今天抽死你!”
一下又一下,直到將我的手都打痛了,這疤臉直接昏死了過去。
我又找來兩瓶酒,往他臉上淋下去,再次將他滋醒過來。
我又一把將他頭發(fā)抓了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告訴我,周振邦在哪個房間?”
他虛弱無力地抬起手,往里面的房間指著。
我硬生生抓著他的頭發(fā),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帶我去找他,快點!”
疤臉被我揪著頭發(fā),像拖一條死狗般踉蹌前行。
他臉上糊滿了血、尿和眼淚鼻涕,發(fā)出不成調(diào)的呻吟,哪里還有半分之前的囂張氣焰。
陳婷婷沉默地跟在我身后,眼神冰冷地掃視著走廊兩側(cè)緊閉的房門。
走廊盡頭,是一扇厚重的、比其他門更顯氣派的實木門。
“是……是這里……”疤臉虛弱地抬起沾滿污物的手,指向那扇門。
“開門!”
我將他狠狠摜在門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
疤臉顫抖著,摸索著口袋,掏出一張門卡,哆哆嗦嗦地刷在感應(yīng)器上。
“嘀”的一聲輕響,門鎖開了。
我一把推開他,猛地抬腳!
“砰——!?。 ?/p>
厚重的實木門被我一腳踹開,狠狠撞在里面的墻上!
奢華寬敞的辦公室里,彌漫著濃重的酒氣和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膻味。
巨大的老板椅上,周振邦赤著肥胖的上身,正舒服地躺在床上打著鼾,臉上還帶著酒后的潮紅和猥瑣的滿足感。
他顯然被剛才的巨響驚動,鼾聲停了,眼皮費力地掀開一條縫,茫然地看向門口。
當(dāng)他看清門口如同修羅般站著的我,以及我身后像破布袋一樣癱軟在地的疤臉時,那點睡意瞬間被驚悚取代!
“你……你們……”
他猛地想坐起來,肥胖的身體在床上笨拙地扭動,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恐。
我沒有跟他廢話,像一道黑色的閃電,順手抓起旁邊電視桌上的花瓶,幾步就沖到了床邊。
我沒有給他任何反應(yīng)的機會,花瓶高高舉起,猛地朝他那肥腫的腦袋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