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綰出現(xiàn)在辦公室。
雙方都愣了。
蘇綰打聽到了霍尋真現(xiàn)在工作的公司在這里,但沒想到這個公司的老板,是許飄飄。
許飄飄看著蘇綰,“你怎么來了?霍氏那邊怎么辦?”
“我早上和邵秘提了離職,在走程序了,霍總聽說我要離職,沒問就批了?!?/p>
邵木也沒問什么。
大概率還是因為早前蘇綰進霍氏的時候太高調。
大家都知道她是霍家安排,沖著霍季深去的。
現(xiàn)在離職,要么是知道自己和霍季深沒有希望,要么就是回自家公司了。
大概連霍季深,都沒想到蘇綰居然來許飄飄這里面試了。
“是霍氏有人為難了你嗎?”
蘇綰趕緊搖頭。
“沒有,是我自己想換個地方工作,我其實就想安心工作,但是……你也知道不管是霍氏還是蘇氏,都不能讓我安心工作?!?/p>
蘇綰其實是一個工作能力很強的人。
也是名校畢業(yè),學的就是市場營銷,簡歷相當漂亮。
在霍氏,她的能力也有目共睹。
許飄飄確實心動,但還是開口道:“你的簡歷來這里,是屈才,我們公司才剛剛起步,大概還會面臨很多問題?!?/p>
“如果這樣的公司我都可以待下去,那不是說明我的能力相當突出?工作是雙向選擇,我相信我可以勝任這份工作?!?/p>
許飄飄也不是糾結的性格,當下就給了一個合適的薪資。
“試用期兩個月,這個月你的社保應該霍氏已經(jīng)買了,從下個月開始我們公司給你買五險一金,你的辦公室陶蕊會帶你去?!?/p>
“謝謝許總?!?/p>
蘇綰離職并沒有在霍氏掀起來什么驚濤駭浪。
就連喜歡八卦的那些人,也都已經(jīng)知道霍季深已婚的消息。
雖然不知道霍氏的總裁婦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但蘇綰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可能,離職也正常。
中午午休的時候,許飄飄和霍季深視頻,說起來蘇綰去了她公司的事。
霍季深挑眉,“她很有能力,去幫你也不錯。”
“是不是霍氏那邊有什么不好的聲音?”
“有人說是她偷竊了游戲數(shù)據(jù),給了蘇穆,造成了霍氏的損失。這些謠言我已經(jīng)處理,對她不會造成實際上的傷害。”
許飄飄嘆氣,“什么叫實際上的傷害?你不知道悠悠之口最可怕?明明就不是蘇綰做的事,憑什么她背鍋?”
霍季深那邊信號有點不太好。
視頻卡頓好幾秒。
“我已經(jīng)在處理,但因為她入職的時候鬧的動靜太大,霍氏確實不適合她?!?/p>
一句話好久才完整傳達過來。
許飄飄也這么想。
“那就讓她在我這吧,反正我也缺人?!?/p>
“晚上我去接你吃飯?!?/p>
-
下午下班的時候,已經(jīng)天黑。
A市冬天黑得早,六點下班的點,大街小巷都亮起了路燈,許飄飄的公司位置又偏僻,出去的時候,外面的世界已經(jīng)陷入孤寂黑暗。
霍季深的車停在門口。
不知道他到了多久,許飄飄加了會兒班,他也沒催。
一上車,許飄飄手里就被塞了一袋子剝好的糖炒板栗,捧在手心暖暖的。
邵木在前排笑吟吟道:“夫人,今天立冬,霍總下班路過看到有人在吃,說也要給你安排上?!?/p>
一開始許飄飄還有點不習慣邵木這么喊。
邵木說,許飄飄如果不喜歡,他就要去習慣下一份工作了。
許飄飄這才硬著頭皮適應下來。
果然每次聽到邵木這么稱呼,霍季深的臉色都會好看不少。
許飄飄也知道這男人的性格。
幼稚又頑固。
糖炒板栗還冒著熱氣,許飄飄吃了一顆,軟糯香甜。
袋子里的板栗都剝好了,一想就知道,是他等她下班的時候剝的。
許飄飄拿起來一顆,喂給霍季深,“上次吃這個,還是大學的時候。也是你給我買的?!?/p>
“但是那時候你讓我給你剝,我拒絕了。”
所以他才在車上,剝好了這一袋板栗?
許飄飄已經(jīng)忘記的有些事,霍季深卻在耿耿于懷。
就算沒有人提起,他自己也很難這么拋下。
許飄飄瞇著眼,笑盈盈,吃了幾顆板栗就吃飽了,把剩下的遞給他。
“那你就好好彌補我。”
“好?!?/p>
許飄飄挑眉,“答應得這么快,不怕我獅子大開口?萬一我要你所有的財產(chǎn)呢?”
霍季深垂眸,手指握著許飄飄的手指,握在手里把玩。
長長的睫毛垂下去,眼底被籠著一片陰影。
“我的一切財產(chǎn),早就是你和畫畫的?!?/p>
許飄飄興奮道:“不是需要離婚嗎?”
“不用離婚,喪偶的話,你和畫畫得到的更多?!?/p>
他名下的一切,都會是許飄飄和連畫的。
他說得坦然,許飄飄反而心里不是滋味。
“那還是算了,你長命百歲,多賺錢,我得到的才更多?!?/p>
霍季深跟著勾唇,“我們飄飄很聰明?!?/p>
到了飯店。
許飄飄和霍季深落座。
點了菜后,看著旁邊的餐桌,許飄飄拉著霍季深的袖子,“誒,你看那邊,是不是蘇綰和小沙總?”
“誒?”
霍季深皺眉,對她這樣隨便的稱呼表示不滿,臉色也沉了下去。
“連怎么叫你老公都不知道了?許飄飄,你是不是覺得你男人脾氣很好?”
就因為一個稱呼。
就氣成這樣?
許飄飄在餐桌下,抬腳蹭了蹭霍季深的腳踝。
高跟鞋細細的鞋跟隔著西裝褲,不痛不癢地蹭了幾下,一下平息了霍季深心里那點微妙的不悅。
“好了老公,別生氣了,生氣的男人老得快,等你老了,我就去找小鮮肉。”
霍季深原本已經(jīng)消了氣,又被許飄飄不知死活的挑釁給氣笑了。
“許飄飄。你是打算氣死我?!?/p>
還找小鮮肉,一個他,許飄飄都應付不來。
每天晚上都求饒,什么好聽話都像車轱轆一樣說出來。
霍季深都覺得,根本不是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不能信。
女人在床上說的話,一樣也信不得。
許飄飄笑了兩聲,對上霍季深危險的眼神,總覺得今晚有點在劫難逃。
她干巴巴道:“好了好了,吃飯吃飯,我就是想讓你看看那邊是不是蘇綰和小沙總?!?/p>
“叫沙律恩,或者沙小六就行。不用對他那么客氣?!?/p>
在沙家,沙律恩在所有兄弟姐妹里排行第六。
那邊餐桌。
蘇綰沒發(fā)現(xiàn)另外一邊的許飄飄和霍季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