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guī)面前的經(jīng)理,幾乎要被江耀逼得要哭起來。
這已經(jīng)不是丟不丟工作的事情,在這么多員工面前被訓(xùn),她以后還要不要做人了?
“我……我自己走!”她低下頭,強(qiáng)忍著委屈回道。
江耀就是故意在眾人面前揭穿她,這樣,她就會自己主動辭職離開。
把最不安分的趕走了,他不在的時候,這些人也不會敢輕慢許長夏。
“帶她去隔壁會計那兒,把這個月工資結(jié)一下。”他面無表情朝那個被冤枉的售貨員道:“你,以后頂替她的位置?!?/p>
“我嗎?”新員工詫異地指向自己。
“對?!苯溃骸澳悴幌氲脑挘部梢跃芙^?!?/p>
“我愿意的!”新員工隨即大聲回道。
她立刻看向了許長夏給她道謝:“謝謝江太!謝謝您替我說話!”
許長夏笑了笑,沒作聲。
因?yàn)樽约涸?jīng)淋過雨,所以,她也想替淋雨的人撐把傘。
許長夏也知道江耀這么做的用意,因?yàn)檫@個女孩兒今天說了兩次實(shí)話,別人都不敢說,怕得罪陳薇。
她也喜歡這樣的女孩兒,膽大心細(xì),誠實(shí)善良,還有一點(diǎn)小小的心機(jī)。
“以后你會在這行走得很遠(yuǎn)的?!痹S長夏朝她溫柔道。
許長夏說話間,一旁江耀盯著她看著。
不知道為什么,江耀覺得許長夏此刻莫名有一種……不屬于她這個年紀(jì)的成熟感,仿佛有這個女孩兒長輩一般的閱歷,老成得很。
可她明明比別人還小了好幾歲。
許長夏一回頭,剛好對上江耀探究的視線。
“怎么了?”她微微揚(yáng)起眉頭問道:“我臉上有什么嗎?”
江耀卻自嘲地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自己腦子里剛才是什么奇怪的想法。
許長夏自小寄住在別人家里,在那樣極品的環(huán)境下,早熟當(dāng)然是正常的。
“衣服改好了嗎?”他扭頭問一旁的裁縫師。
“改好了!您看看是不是合適了!”裁縫師隨即回道。
江耀上下看了一圈,經(jīng)過裁縫師巧手一改,確實(shí)更加合適了,微微寬松的尺寸,許長夏穿著正好有一種不一樣的味道。
“走吧,再給你媽媽和三舅帶身衣服?!彼麧M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起身朝許長夏溫柔道。
許長夏心里雖然還是有點(diǎn)兒小別扭,斟酌了下,還是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兩人走出門的瞬間,門外,剛好辦完離職證明的經(jīng)理回來了。
她看著不遠(yuǎn)處許長夏的背影,眼底里閃過強(qiáng)烈的憤恨!
這個仇,她一定會報!
……
半個小時后,國盛大飯店。
許長夏和江耀兩人提前了一個多小時到了,許長夏原想在門口讓江耀帶著她認(rèn)認(rèn)親戚和朋友,江耀卻徑直把她帶進(jìn)了宴會廳里。
“我今天可是半個主人呀……”許長夏小聲朝江耀道。
“客隨主便,更何況,今天來的都是親朋,不會去計較你一個小姑娘懂不懂禮儀?!痹S長夏就穿了兩件衣服,還穿了高跟鞋,站在門口又累又冷,江耀不會讓她受這樣的罪。
他不想給許長夏上規(guī)矩,他的太太,也不用上規(guī)矩,他希望她在江家可以為所欲為。
太懂事了,只會被欺負(fù)。
那些看不慣他們的,他更是無所謂。
他說著,徑直牽著許長夏進(jìn)了溫暖的宴會廳里。
已經(jīng)有一小部分客人到了。
雖然江雷霆已經(jīng)退休多年,但大家還都是對他恭恭敬敬的,不敢輕慢,更何況今晚是他最寵愛的大孫子的回門宴,能被江雷霆宴請,也是他們的榮幸。
江耀和許長夏一進(jìn)門,一旁偏廳里的客人看見了,隨即熱情招呼道:“阿耀?。∧銈儊磉@么早的!”
江耀隨即拉著許長夏走到偏廳里,介紹道:“這是我的太太許長夏,你們可以叫她夏夏?!?/p>
說完,又朝許長夏道:“這幾位都是老爺子當(dāng)年的老戰(zhàn)友們,你叫伯父伯母爺爺奶奶就行!”
許長夏隨即一一叫了過去,幾位長輩看著許長夏,止不住地笑著點(diǎn)頭。
“果然是老江的眼光毒辣哦!這是哪兒取來的這么標(biāo)致的小姑娘!像電影里面的女明星似的!就是那個演貂蟬的!”
“對對對!我說怎么看著這么眼熟!”幾個太太拉住許長夏的胳膊,上下打量著,簡直是愛不釋手。
“我們剛在打麻將的,夏夏你要不要一起來?”一個略微年輕些的何太太拉著許長夏就往牌桌上坐:“剛剛有個去上廁所了,還沒回來,你就替她一會兒吧?她恐怕是輸怕了不敢回來了!”
“我不會打麻將的!”許長夏受寵若驚地連連擺手。
“沒事兒,輸了算我們的!贏了算你的!長輩們圖個樂子罷了,你不會連這點(diǎn)兒面子也不給吧?”何太太大聲反問道。
這很明顯,是在給她扣帽子。
許長夏不知道這位何太太是什么來頭,一上來就給她使絆子,她微不可覺地皺了下眉頭。
一旁,江耀正站在幾步開外和幾位老干部聊著國家局勢。
他聽到了許長夏她們那兒的談話。
他扭頭朝許長夏看了眼,剛好,和許長夏對視上。
沒等許長夏開口,他隨即朝面前幾位面不改色輕聲道:“各位稍等,我和我太太說幾句話?!?/p>
說罷,快步走到許長夏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