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江耀走到許長夏身邊,再自然不過地摟過許長夏的腰,溫柔詢問道。
“我不太會打麻將?!痹S長夏朝江耀為難地小聲回道。
幾位太太看著江耀摟住許長夏的那只手,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阿耀也到了知道疼人的年紀了!”
“是啊,有幾年不見,變化太大了,之前還覺得他是個孩子呢!”
“還有你看夏夏這脖子上的項鏈,是哪兒來的呀?我怎么看著有些眼熟的?”
“是他奶奶留下的傳家寶!”一位最年長的太太笑道:“她在世的時候可就說了,這條項鏈只能傳給長孫媳的!”
江耀臉上始終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幾位太太說的話雖然帶著調侃,但都是善意的玩笑。
但那個何太太,就不一樣了。
何太太朝許長夏脖子上的帝王綠翡翠項鏈看了兩眼,眼神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她頓了頓,朝許長夏和江耀道:“不會玩兒可以學的呀,華夏國哪兒有不會打麻將的?”
“我太太還小,還在上學,要以學業(yè)為重?!苯樕系男σ鉂u斂,淡淡回道。
“哎呀!不礙事兒的,代打一下也沒什么的!”何太太卻笑著一把拉住許長夏,用善解人意的口吻道:“就把她借一小會兒給咱們,不然她一個人在邊上也是無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長輩欺負她呢!”
“是呀,你不是有要緊事兒要跟你周爺爺說?快去忙吧!”一旁有人附和道。
一旁,周國華確實已經(jīng)在等著江耀了,他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著急和江耀商議。
話都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上,許長夏是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
江耀面無表情地抬眸,瞥向何太太。
何太太卻立刻避開了他犀利的眼神,若無其事地望向別處。
這個何太太,應該是故意刁難許長夏來的。
她是陳薇的姨媽。
而且,許長夏要代打的這位太太,坐在主位上,江耀看了一圈,那些老干部們的太太也就一位不在這兒,偏偏這一位,是比江雷霆軍銜更高的,是今晚最尊貴的客人。
許長夏要是輸了,確實不好收場。
“那就去吧,輸了算我的?!苯遄昧藥酌?,松了口,朝許長夏輕聲道。
“我……”許長夏愣了下。
一來,她確實不怎么會打麻將。
二來,許長夏看她們來的牌面很大,輸贏動輒上百,她替的這位太太還不知是什么人物,要是把她的錢給輸了,還不知怎么收場!
她都能考慮清楚的事情,江耀應該不會不清楚吧?
“去吧?!苯珔s再次朝她道:“我待會兒談完事情就回來?!?/p>
許長夏和他對視了眼,輕聲道:“那輸了算你的啊?!?/p>
她身上沒那么多錢。
周國華那邊叫了聲江耀。
“放心。”江耀匆匆回了句。
許長夏硬著頭皮坐在了那張空位上,又低頭看了看手邊皮夾子底下的零錢有多少。
一共一百二十五塊,看起來是輸了不少的樣子。
許長夏上輩子也就年輕時玩過幾次麻將,此時腦子里面勉強能記起基本的規(guī)則,摸牌都比別人要慢了一拍。
旁邊何太太朝她看了幾回,低頭時卻是止不住地冷笑,許長夏確實不怎么會玩的樣子。
陳薇是她最疼愛的外甥女,被許長夏欺負成那樣,她怎么可能坐視不理?
今天,許長夏算是落在她手上了!
第一局還沒玩幾分鐘,何太太就吃了許長夏的牌,笑道:“巧了!我胡了!”
許長夏連胡牌有幾種都沒記全,怎么算分也不太會,一旁的幾位太太跟她解釋了下,她才明白過來。
稀里糊涂地又玩了兩把,她剛摸清楚這里面的牌型,何太太又拍著手笑了起來:“清一色!夏夏呀!你可真是我的小財神!”
許長夏朝何太太笑了笑,沒作聲。
江耀和人聊完事情過來時,才半個小時,許長夏已經(jīng)輸?shù)袅舜蟾庞腥賶K。
新的一局剛開始,他拉了張椅子,默不作聲坐在了許長夏身后。
許長夏反正也是輸?shù)脹]辦法了,就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打,剛要把手中的九萬丟出去,身旁江耀忽然伸手將她手上的牌按了下去,指向另一張。
許長夏的注意力都在牌局上,甚至不知道江耀回來了,嚇了一跳。
她回頭朝他看了眼,按照他指的,換了牌。
下家的何太太忍不住皺了下眉頭,斟酌了下,猶豫著丟出了個一萬。
許長夏還沒反應過來,江耀便淡淡開口道:“胡了。十三幺?!?/p>
何太太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就這一把十三幺,許長夏就能贏回去至少兩百!